现在变成石燕不敢碰卓越了,怕一碰就会引发一场床第大战,虽然每次大战之前或之后卓越都会很殷勤地“伺候”她,让她“哼叽”几回,但她宁可不要那几回“哼叽”,也不想经历那个漫长而难堪的挤脓过程。她有时觉得自己太自私,不能像他一样把给对方带来快感当成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有时她又替自己辩护,说他只不过是用手,而她这是用嘴。

卓越好像听见了她的想法一样,到了下一次,就提出要用嘴来为她服务,把她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连声嚷道:“不要,不要,太脏了,太脏了!”

“我做的人不嫌脏,你享受的人还嫌脏了?你怕脏就先好好洗一下嘛——”

她还是不肯:“不是洗的问题,不是洗的问题,就是觉得脏——”

他不由分说地按住她,就要为她口舌服务,吓得她紧闭着双腿,欠起身,用手在他脸上乱挖,挖了一阵,不知道挖着他哪个要害部位了,就听他“哎哟”一声,便松开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她慌忙爬起来,去拉他捂着脸的手,急切地问:“伤着你哪里了?我叫你别这样别这样,你偏不听——”

他放开手,她看见他眼角那里有一道指甲印,吓坏了,抱着他的脸又吹又摸,连声抱歉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他说::“幸好没挖到眼睛,不然就成独眼龙了。不过挖成了独眼龙也好,因为你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你把我挖成了独眼龙,你肯定会嫁我了,你总不忍心叫我打一辈子光棍吧?”

她柔情似水地说:“不管你成不成独眼龙,我都会嫁你,只要你——爱我——”

“我还不爱你吗?”

这话问得底气很足,她听了很舒服,冲动地说:“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就按——常规做吧,何必要用这些——不正规的方法呢?”

他犹豫了一阵,问:“你不想留到洞房花烛夜了?”

“就当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吧——”

“如果我们现在就那样做了,过几天你后悔了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后悔?”

“我怎么知道?比如你——嫌弃我——”

她很吃惊;“我怎么会嫌弃你?”

“我——有——这方面的问题,你不——嫌弃我?”

她估计他说的“这方面的问题”就是那个不“那个”的问题,谢天谢地,他没把那个“射”字说出来,不然这么抒情的场面就要被毁坏了。她心里涌起万般柔情和怜惜,搂着他说:“你这个傻瓜,还说你了解我们女孩,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你遭罪的时候,我爱你痛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来吧——就按——正规的做吧——”

他没再反对,只保守地说:“正规的做法也不一定——有效——不过也说不定——”他让她平躺在床上,“听说第一次会很疼的,我先给你做点准备工作吧——”

她不知道什么是“准备工作”,只觉得他跟前几次没什么两样,还是伸了个指头进去,她闭上眼睛,还像前两次那样,把那些令她动心的场景都拿出来回放,很快就觉得人激动起来了。

他低声说了一句“好多水呀,我要加大尺码了——”,就把手指抽了出来,她正想问他要干什么,就感觉他又进去了,但这次跟上次不同,只觉得他的手指又粗又重,给她那里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胀得她差点大叫起来,幸好及时控制住,哼哼叽叽地问:“你——在干什么?”

他很得意地问:“是不是刺激很强烈?我放了两个指头进去——”

老天!她担心地说:“当心把那里——弄伤了——”

他知识渊博地说:“不会的,你们女孩子总担心男人的那个东西太大,会撕裂你们那里,其实不会的,你想想看,你们那个地方是可以生个孩子出来的,孩子的头该多大?”

她现在也顾不得计算孩子的头该多大了,因为那里刺激太强烈,他在里面乱动,不光是进进出出,还四面抓挠,尽可能地往里钻,她只顾得上哼叽,很快就被他带上了高峰,蜷缩在他怀里,似哭非哭的,恳求他:“还是来——正规的吧——”

他得意地说:“不要慌,我要让你多哭几次。看见没有?我都留了一手的,让你不断有新感觉,永远不会厌倦我。如果不是你今天要来——正规的,我这两个指头都要等到过一段时间才舍得用上。呵呵,现在才两个指头你就兴奋成这样了?那如果三个四个呢?不是要兴奋死了?”

吓死倒是真的!三个四个?那不象根小树棍子了?她来不及答话,他又在里面乱动起来,急风暴雨地运动了一阵,又把她带上了高峰,当她绷直了脚尖,夹紧了双腿,快乐地哼叽的时候,他自豪地问:“喜欢不喜欢我?”“爱不爱我?”“上瘾了没有?”

她对前面两个问题都报以点头,但对最后一个问题就不回答了。他好像也没心思等她的答案,只兴奋地说:“我来了——”

她知道这次是真东西来了,不敢睁眼,只闭着眼等待他。她感觉他那个东西没手指那么光滑坚硬,也没手指那么灵活自如,有点象个得了小儿麻痹症的人的腿,知道该怎么走路,但使不上劲,要靠拐仗引领才行。他用他的手当拐仗,很费了一番劲才让那小儿麻痹症的家伙进入阵地,给她带来一种不曾有过的艰涩和疼痛感。但她知道这是每个女孩必须经过的磨难,所以没有抱怨,只耐心等待这个过程的结束。

小儿麻痹症的腿一旦进入阵地,还是八面威风的,就像那些被人扶上台的干部一样,只要登上了那个位置,滥用起职权来也不比那些凭真本事上台的人差多少。她感觉到他的人深陷在她的人之中,两人面对面,作最深层次上的对话与交流。她很喜欢这样的做爱方式,当他轻轻动作的时候,她觉得那是他在温情脉脉地诉说衷肠;而当他狂热猛烈的时候,她觉得那是他在赌咒发誓说他爱她。这样做,就完全没有“玩弄”的感觉,只有爱与被爱的感觉。

他不停地运动,上下左右地运动,轻重缓急地运动,但她可能因为刚才已经“哭”过了,就再也没有要“哭”的感觉了,她的身体在他的运动中不是越来越湿润,而是越来越干涸。她渐渐感到一种因为干涩而起的摩擦痛,正在她痛得几乎忍不住的时候,他“啊”地长叫一声,软瘫在她身上。

他热烈地吻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些感激的话,然后他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后来是她先醒来,因为他太重了,把她压醒了,好像他睡得越沉,人就越重一样,使她终于明白了“沉睡”的意思。她尽可能轻地推开他,自己爬起来到洗手间去冲洗了一下,心里有种找到了具有中国特色救国之路的欣喜:早就该这样了,如果一开始就这样,也就不会留下那两次可怕的印象了。

她回到卧室,检查了一下床单,发现并没什么“落红”,不由得感谢他那次预先“体检”了她一下,不然的话,还以为她早就不是处女了呢。虽然他说了他不在乎她以前爱过谁,做过什么,但是她的确是一个处女,如果不能得到唯一的鉴定人认可,那该多么亏!

她在他身边躺下,衣服也没穿,就搂着他安心地睡起觉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把她惊醒过来,吓得心里一阵乱跳,象得了心脏病一样难受。她以为是父母或者弟弟回来了,慌忙抓了个被单遮住卓越,又拉了件衣服穿上。忙乱了一阵,才想起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还早啊,没到下班放学的时间嘛,再说他们三个都有钥匙,干嘛要敲门?应该是来了客人。

她穿好衣服,一边往大门那里走,一边用手梳理头发。到了大门那里,她先隔着门问道:“谁呀?”

“是我,黄海。”

她一听就愣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明白地记得自己刚跟卓越做过爱,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梦见黄海?

黄海在门外说:“你要不方便就别开门了,我就把书放在你门外吧,你记得尽快拿进去,免得被人拿走了——”

她听到“书”这个字,才想她曾经叫他帮忙买书的,那仿佛是远古的历史了,她早就忘光了。她边开门边说:“请进来吧,多少钱?我去拿钱来给你——”

门开了,她看见黄海站在门前,脚边放着一个大袋子,沉甸甸的样子,可能买了不少书。他头上汗涔涔的,T恤也汗湿了不少,大概是骑车过来的。

他打量了她一下,问:“在睡午觉?不好意思,不该在这个时候来的——”

“没事,进来吧。”

黄海跟她走进屋子,她请他在沙发上坐下,让电扇对着他吹,就跑去给他倒茶,把茶端出来给他了,又跑到洗手间整理一下头发,然后才跑到客厅陪他说话。刚坐下,又想起冰箱里有西瓜,于是跑去拿了几块西瓜给他。

黄海没吃西瓜,只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解释说:“本来是要把书寄到你学校去的,但是听姚小萍说你回老家了,就干脆带回来了,可以让你早日开始复习——”

她的脑筋好像僵化了,完全不能理解什么书啊,姚小萍啊,学校啊等事情之间的关系,好像她生来就是呆在这里,跟卓越做着那些事一样,其它一切都那么遥远,那么陌生。她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也放假了?”

“嗯,现在毕业了,没暑假了,只放几天假——”

她的脑筋好像活泛了一点,说:“我跟你一样,也只放几天假——”

“你哪天走?”

“我明天就走——”

“那我赶得挺巧的嘛,晚一天就碰不上你了——”他看了她一会,说,“这样吧,这些书挺重的,我帮你背去D市吧——”

她连忙推辞:“那怎么行?你到D市不是绕道了吗?”

“不绕道,我反正要去那里办点事——”

她还没回答,就看见黄海的表情起了变化,象看见了鬼一样,直愣愣地望着她身后,把她吓得背上冒出一阵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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