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垃圾宝具，脑壳疼

七夜和茨木童子打起来的时候，宇髄天元还在半山腰。

上弦之壹已经死了，那奇怪的妖火将对方烧得连骨头都不剩，却没有伤到周围环境一根草。

宇髄天元十分感慨，没想到困扰了鬼杀队这么久的上弦，居然不到半个月就死了一半，说不定他有生之年能看到鬼舞辻无惨魂归黄泉呢……就是上弦之壹死的太轻巧了，茨木童子殴打上弦之壹都跟殴打小朋友似的，让他有点感觉不真实……

他没有在确认上弦之壹死了之后就立刻离开，而是派鎹鸦先给主公大人送去这个好消息，然后自己继续等在山上。

虽然上弦之壹死了，但这不是还有一个秒杀上弦之壹的茨木童子在跟织田信长打嘛……就算他知道织田信长也很厉害，可跟至少活了千年的大妖怪比，还是令人有点担心。

尽管从战斗时发出的声音能判断出他们所在的地点，不过宇髄天元没有鲁莽地追上去，只是按照火-枪声猜测织田信长的状态。

……这种攻击手段，宇髄天元怕自己过去会被误伤，那就死得太无辜了！

忽然，来自上面的各种声音都停了下来，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笼罩了这一片大地。

宇髄天元警觉地站了起来，仰头往上看去，试图看出点什么来。

几秒后，宇髄天元震撼地看到，靠左边的位置有个像刚才一个黑虎掏心把上弦之壹的心给挖了的右腕，燃烧着火焰，见风长一般眨眼就变到比人还大的程度……

要是刚才茨木童子是用这个攻击的上弦之壹，宇髄天元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在这等，估计上弦之壹当场就能一下子被全身捏碎再给扬了骨灰。

宇髄天元脑中飞快地划过了这个念头，然后就意识到了织田信长似乎遇到了危机。

那尺寸过于惊人的手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了，宇髄天元离这么远都只能看到残影，他实在想不出织田信长的反击手段……火-枪是很厉害，但似乎对这种攻击没什么用啊！

然而就在下一秒，宇髄天元就察觉到，原来织田信长不是没有反击手段，他的反击已经摆出来了，只是天空太暗，他离着太远，居然一时没有发现。

漆黑的夜晚，在如漫天流星坠落般的攻击中忽然亮了起来。

原本隐藏在夜色中的几千把火-枪，早已密密麻麻地悬在半空，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齐齐调转了枪-口，向敌方同时发起了射-击。

本质其实是宝具的火-枪，性能远超这个时代的人的想象，附着着红色魔力的射-击连绵不断，完全不需要冷却时间，同一把枪的射击轨迹，在这密集的攻击下连成一线，几乎占据半个天空数量的火-枪集体射-击的场面更是无比震撼心灵，身处半山腰的宇髄天元只能仰着头，看到半个天空都仿佛被这攻击照得通红。

数不清的火-枪黑压压一片，已经完全看不见月亮，轰鸣几乎震破耳膜，听得人胸口发闷，攻击到实物造成的爆炸与闪光迫使想要继续观察的宇髄天元不得不移开了视线。

脚下的大地也在这番攻击中摇晃不已，俨然已有山崩的预兆，无数动物逃难一样往山下蹿，宇髄天元扶住一旁的看着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树，觉得还是树上安全。

现在宇髄天元不觉得上弦之壹死得没真实感了，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强大，来一百个上弦之壹都没用……

他真是越想越觉得坂本龙马一点都没骗他们……有这实力的人何必骗人，真要是坏人，统一世界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难事吧。

再一想之前还觉得有点奇怪的中途换人也能理解了，他们不能在人间停留太久就对了！这份杀伤力实在太过分了，一直留在人间岂不是要乱套，必须有点限制才行！！！

说起来，坂本龙马是不是说，鬼舞辻无惨能变成鬼，也是因为得到了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东西？他现在居然有点无法想象鬼舞辻无惨的实力了……

宇髄天元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等另一边的战场结束……还好最近因为山上有鬼的传闻，大家晚上都不敢上山了，现在山下的人听到这些动静，应该更不敢来了吧，倒是少了误伤路人的可能性。

就是以后这个山的传闻恐怕就更奇怪了，希望不要吓得人白天也不敢来，那就太造孽了。

在火-枪发射和山体震动的折磨下，宇髄天元的脑子都麻了。不知过了多久，夜晚恢复了宁静，宇髄天元都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终于……”

宇髄天元睁开眼睛，感慨了一下，在树上转过身来，打算看看不会闪瞎他眼的战场——

“………………”

宇髄天元失去了语言功能。

眼前的景象，简直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不如说，上古时期的神明打架也不过如此吧，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几个符合描述的神话。

山头已经完全被削掉了啊……而且到处都找不到消失的部分去了哪里，难道是直接化成灰了？！难怪他觉得该出现的山体滑坡却始终没有发生……

还好自己没往上跑，不然大概也被一起削没了……

所以这算是打完了吗？他可以过去看看情况了吗？

宇髄天元有点拿不定注意，这个架势实在太吓人了，万一他刚一过去，第二波就开始了怎么办？死在上弦之壹手下也就算了，死在自己人的误伤下他会感觉很冤，简直死不瞑目。

最终，宇髄天元选择暂时按兵不动，打算再看看情况……

唉，鬼舞辻无惨为什么不在这里呢？如果他在的话，也许就能跟山头一起没了，多省事啊……

“咳咳……”

终于，在这一片寂静，连大部分动物都早早逃跑了的山上，宇髄天元总算看到了一个人影从大型天灾现场走了过来。

是织田信长！

宇髄天元立刻精神了起来，果然是织田信长赢了吗？太好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回来时的织田信长，和离开时朴素的样子相比，身上多了很多配件，还有一个特别显眼又帅气的红色斗篷，不过下摆好像被火燎过一样，有着不规则的焦黑。

“信长公！”宇髄天元连忙跑了过去，不敢伸手扶，只能用眼神打量，“您没事吧？茨木童子呢？”

七夜现在感觉有点累，虽然是自己的宝具，但噪音持续那么久那么近，他的脑壳都隐隐作痛，要不是英灵体质现在估计已经又聋又瞎了，宇髄天元跟他说话这点声音，他都觉得难受……

继续提高同步率确实可以解决问题，但他为了开宝具已经把同步率升到比较危险的程度了，为了这种小事继续升，实在没必要。

“都解决了，回去吧。”七夜言简意赅地回答。

宇髄天元看了看他的脸色，被织田信长凝重冷淡的样子搞的心中有些忐忑……尽管他才认识对方不久，不过织田信长的性格和甘露寺蜜璃形容的差不多，是个虽然威严，但很爱笑的人，现在居然这个样子……不会是战斗的时候，又得到了什么坏消息吧？

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织田信长的脸色就让人觉得还是安静点好，于是他就只能默默跟着。

他们下山的时候发现常走的路出口附近有村民举着火把，估计也是被山上的动静搞的很害怕，想看看情况又不敢上山……为了不引起骚动，他们不得不绕路了一下才回到紫藤花家纹之屋。

紫藤花家纹之屋的老婆婆虽然不知道他们晚上能不能回来睡觉，但房间被褥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七夜觉得自己脑壳总算没那么难受了，看到收纳在自己空间中属于茨木童子的英灵卡，也十分满意，愉悦之下，他也有心情安抚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沉默的宇髄天元。

“已经没事了，汝也去休息吧。”

宇髄天元欲言又止，但还是在七夜因同步率提高，而导致更加有上位者发号施令气势的语气里告辞了。

七夜泡了个澡缓了缓紧绷的神经，从麻木的状态恢复了一些，然后躺进被窝，陷入了深思。

为什么呢……他回收了茨木童子，还确定了织田信长的英灵卡确实很好用……这明明应该是双份的喜悦，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却宛如进入了贤者时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果然是因为织田信长的宝具大招太吵了吧？！就不能静音吗？？？

以前看到有人用几百只鸭子形容吵闹的样子，七夜现在觉得几千几万只鸭子都不算什么了……

啊……一想起来这个，七夜就感觉自己的头里面，好像神经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痛……

尤其是他还不能离开这个世界，接下来还要打鬼舞辻无惨。

虽然鬼舞辻无惨是个本世界土著，但有圣杯碎片的话，就不能用土著的实力判断，谁知道会变异成什么样，搞不好到时候还要开宝具……

七夜，心中莫名地对开宝具这件事感到了抗拒。

怎么办，他一开始选织田信长，就是觉得这张卡对付茨木童子和鬼舞辻无惨都能用，但现在这情况实在蛋疼，有必要坚持计划吗？

一个世界他能用三张英灵卡，坂本龙马一张，织田信长一张，还剩一个名额可以使用，要么他就奢侈一下，再换个身份吧，实在不想委屈自己，这都什么破事啊……

七夜面无表情地在脑中持续的幻听中下了个决定。

——下次……下次换的英灵卡，一定要个安静一点的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