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醉了。

醉得天旋地转。

他给毛吉祥敬酒的时候,毛吉祥眼睁睁看着他一仰头,然后把酒全倒在了脸上。

……

超级豪迈。

看得毛吉祥简直惊呆了。

这回无论秦意再怎么说自己没醉,唐御天都坚持送他回二楼房间。

“失陪。”

唐御天说完后便把酒杯放在桌上,接着从服务员手里举着的托盘上拿过一条干毛巾要给他擦。偏偏秦意毫无自觉,他眨眨眼,眼睫毛上沾着的水珠往边上晕染开。他不悦地皱眉,侧过脸躲开唐御天手里拿着的那块毛巾,小声说:“我……我还要喝。”

唐总在周围好奇的打量下,勾着秦意下巴将他的脸掰回来,然后轻柔地替他擦拭,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温柔:“喝个屁,上去,自己洗把脸。”

秦意死撑了一会儿,还是被人带走了,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他现在脚步有些虚浮。

他酒量有多差,唐御天见识过一次。

大概是半年前,他帮他把身份证上的名字,换成了他的本名。

秦意拿着那张身份证,又是惊讶又是欢喜,当晚锻炼的时候多跑了三圈,饭后还喝了点酒,说是庆祝自己重获新生什么的,反□□了几句让人听不太懂的词。

他喝醉的时候……会比平时放得开些。

如果不是怕他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唐御天还真希望每天晚上都把这人灌醉,然后压在床上狠狠地欺负。

也许酒精对秦意来说是类似催情剂一样的存在吧……

今晚也不例外。

唐御天抛下在场所有宾客,就为了带他上楼洗个脸。

毛吉祥本来被这个图书馆主题婚礼吓得够呛,现在回过神来,尤其看着唐御天携着秦意时霸道优雅又十分装逼的走姿,然后又打量周围张灯结彩,满目都是红色中国风的装饰。

他扯扯白余的袖子,对这个像是来参加葬礼的男人说:“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你会选在哪里?”

白余的面瘫脸上仿佛多了些别的神色,他冷冰冰地问:“你想在哪里?”

毛吉祥念头来得快去的也快,他现在更执着于另一个问题:“刚才唐御天给你敬酒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表情能不能温和点?这是婚礼,不是葬礼……以后我要是不幸想不开,跟你……跟你那啥……你是不是也要全程这个表情?”

他还没叨叨完,就被白余干净利落地截断:“我答应你了。”

“啥?”

“你不是在向我求婚吗。”

“……”

“求个毛的婚,我就是发散一下。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在我考上研之前,我们会维持这种非法同居的关系。”

提到这个,白余表情就变得更冷淡,他放下酒杯:“按照你的智商,我觉得我可能等不到这一天了。”

上一次毛吉祥考研失败后,系统就把事情的经过跟他全部坦白了。然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差不多两三天,再出来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他还有几分得意:多亏了有我……我拯救了全人类!

不然这场病毒一旦爆发,说不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比如说**,牺牲了多少医护人员,满城风雨。

死亡可以释怀,但是在毛吉祥心里,有一件事情他永远都无法释怀。

嗯。

那就是考研。

所以他和白余拉了个勾勾,豪情壮志地说:白哥,我什么时候考上研,我们就什么时候领证!

白余为此还特意找唐御天谈过心,两个男人煲电话粥像谈生意一样,怼来怼去的,最后还是唐御天说;“想让他过还不容易?”

“可我不想瞒着他做这种事。”

然而,当初嘴里信誓旦旦说着不想瞒着毛吉祥做这种事的白余,现在在别人的婚礼上,极其认真地考虑起来,给考官塞多少钱合适。

二楼。

唐御天把秦意扶到洗漱池边上,还替他把水龙头打开后,就走到阳台上给洪宝打电话,让他维持好楼下的秩序。他和秦意这边估计得有一会儿才能下去,得喂他喝点什么醒酒汤,不然保不准能干出当众脱衣服之类的事情来。

谁知道他电话没打几分钟,再回到浴室的时候,那个本该乖乖擦脸的人此时正站在淋浴下面,水流顺着他头顶往下,把他全身上下都打湿了。

二楼这个套房,是唐御天特意定来当化妆间用的,浴室构造也很简单,几面透明玻璃围出了一个淋浴的空间。

……这傻逼不知怎么的就跑了进去。

秦意脱了外套,现在身上就穿着一件内搭白衬衫,还被水淋透了。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淌水,唐御天透过玻璃门,将他衣衫下欲遮欲掩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

脖子往下,是清瘦的锁骨,纤细的腰线。

由于坚持锻炼,体质是增强了,不过从体态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差距,但好歹也摆脱了病弱这两个字。

唐御天别过眼,哄道:“把水关了,出来。”

秦意没理他,他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是觉得身上有点热……

大概是湿衣服贴在身上感觉不太舒服,他又弯腰开始脱裤子。

唐御天等了三秒钟再回眼,就看到秦意翘着小屁股扒拉裤子——那条纯手工订制,光是制作周期就要花费一个多月的西裤此刻正被他毫不怜惜地踩在脚底下。

唐御天蹙起眉走上前,拉开玻璃门,水也连带着往他身上溅。

冷的。

他这下是真的有点生气,但是转念一想,好歹也是大喜的日子,老婆犯傻就算了,他可得保持理智。

然而当秦意脱了裤子之后,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衬衫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身形,他还哆嗦着朝他张开双臂说:“老公,我冷。”

嗯?刚才我们是不是提到了理智这两个字?

没有理智,是你看错了。

唐御天眼色霎时间黯了下来。

他将袖口往上折了两折,然后往前走两步,一把抱住了他。

秦意身上冰凉,尤其勾着他脖子的手腕都是凉的。

唐御天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去够淋浴的开关将水关掉。

怀里这人贴他贴得不能再紧,就像是长在他身上似的,唐御天身上的衣服也被他打湿了大半。

“蠢货,”唐御天边说边往后退两步,他怀里那个人也跟着他走,退到门口,他又顺手扯了条大毛巾往秦意头上盖,一字一句地吐出后半句话来,“你弄成这样是想干什么,勾引我?”

秦意本来埋头在他怀里,听到这话猛地又把头抬了起来,毛巾半遮着他的额头,却没有遮住他那双璨若星辰、仿佛会发光的眼睛。

唐御天嘴上说归说,还是认命地抬手替他擦头发,等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他又伸手去解秦意胸前的纽扣。

秦意安静了会儿,见唐御天不说话,冷冰冰的手指从他腰间爬上去轻轻扯扯他的领带:“你生气了?”

唐御天没说话。

秦意又拽着领带扯了扯。

唐御天这才慢悠悠地说:“嗯,生气。”

然后他在秦意无措地开始咬下嘴唇的时候,心思又是一转:“你刚刚叫我什么?”

“啊?”

“多叫几声我就不生气了。”

秦意的脑袋被他擦得轻微有些摇晃,他眨眨眼,乖乖地喊:“老……老公?”

事实证明,饭可以乱吃,老公不能乱喊。

秦意的本来还有点醉,结果是活生生被唐御天压在床上干到酒醒的。

他清醒之后,无比清楚地回想起半小时前他不仅黏黏糊糊地蹭着唐御天喊了好几声老公,然后还主动把人推倒在床上……接着……骑了上去。

他骑在唐御天身上来回蹭,蹭完了之后还主动俯身趴在男人腿间去亲……

不可能,这么羞耻的事情一定不是他干的!

秦意从头到脚本来就被唐御天又是掐又是亲,搞得泛红,这下彻底烫起来。

唐御天没注意那么多,他埋在秦意身体里,只觉得身下这人盘在他腰间的腿松了些。

他低头给秦意一个绵长又肆意的吻,最后轻咬着他下唇,手扶着他纤细的脚踝不让他继续往下滑,声音有些沙哑地呢喃:“累了?”

秦意只能发出一声模糊不清地呻吟,眼眶里跟起了雾一样,湿得过分。

唐御天用力在他脚踝处捏了捏:“不好好夹着,又想坐上来自己动?”

……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秦意满脑子都是刚才羞人的画面。他坐在唐御天身上,手撑着他的腰腹……随着他上下起伏。

于是秦意只能继续将腿盘上他的腰,然后闭上眼,微微仰起头喘气。

他感觉到唐御天的指腹在他下颚处暧昧地不断摩挲着,往下滑过喉结,最后单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唐御天用的力道并不重,但是秦意还是敏感地颤了颤。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唐御天俯下身,贴在他耳边,随着这个姿势,两人紧密连接的那个地方也连得更深,“一辈子,你的名字都会跟唐御天这三个字纠扯不清。”

他说完,秦意便睁开眼睛,由于仰着头,睁开眼的一瞬间被天花板上吊着的那盏大吊顶晃得眼睛疼。瞳孔一阵收缩,然后星星点点的光晕才逐渐散开,唐御天的脸——那张不复冷漠,布满**的脸,又刻在他眼里。

秦意松开紧紧攥着床单不放的手,覆上他的,声音有些破碎,有些断断续续,却很坚定。

“荣幸之至,余生……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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