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的墙上、展台上摆了三十几副云锦作品,织造精细、纹路清晰、颜色绚丽,用再多的形容词来赞扬,也终是要归结为一个“美”字。几个老外在拿着放大镜看,并啧啧称奇。

生肖作品在最大的一面墙上,圆形的锦布被镶嵌在正方形的红木画框中间,就连那画框都雕刻着精美的花卉图案。

黎朔一眼就看到了那块羊的云锦,实在是非常有格调的艺术品。黎朔对工作人员道:“你好,我想收藏这幅生肖羊的作品。”

“您稍等。”

隔了几分钟,工作人员去而复返:“先生,这幅作品的单副价格是四万美元。”

“好,你帮我包成礼物的样子。”

“好的。”

拿着礼盒上车的时候,黎朔边笑边摇头,他真的被他妈暗示了,以前他从来没有在意过生肖。

到了赵锦辛住的地方,黎朔在楼下按了门铃,今天是周末,不知道赵锦辛会不会在家……门铃响了很久,对讲屏幕上才出现赵锦辛的脸,看上去好像没睡醒,他惊讶道:“黎叔叔?”

黎朔朝他绅士地一笑:“mayI?”

“上来。”防盗门咔地一声打开了。

黎朔推开门,上了电梯,看了看手边的礼物,眼里盈满了期待,他期待看到赵锦辛充满喜悦的表情。

公寓的门打开着,黎朔走了进去,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客厅的落地窗开着,凉风吹得人有些不舒服,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丝淡淡地酒味儿,黎朔扫视客厅,猜测酒味儿可能是丢在地上的衣服散发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赵锦辛出来了,他光脚穿着一条牛仔裤,赤裸着矫健的上身,头脸上全是水,他边擦头发边问道:“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就跑来了?我乱糟糟的。”他低着头,不看黎朔。

黎朔在心里暗叹一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然后指了指地上的拖鞋:“把鞋穿上,天冷了,你不怕感冒啊。”

“不会的。”赵锦辛闷闷地说。

看来那天的事还没有翻篇,看着赵锦辛明显是宿醉刚醒的样子,黎朔心里的愧疚更深,很不是滋味儿,他道:“我今天是来跟你道歉的,还给你买了礼物。”黎朔举了举手中的礼盒。

赵锦辛终于抬起头来,漆黑的同仁一眨不眨地看着黎朔,可怜兮兮地说:“你不用道歉,这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需要。”黎朔走了过去,抚摸着赵锦辛湿漉漉的头发,温柔地亲了他一下,“我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赵锦辛顿了顿,一把抱住了黎朔,委屈地说:“没关系,我心甘情愿。”

黎朔一阵阵的心疼。人真是不容易满足的动物,赵锦辛哪里都好,他在迟疑什么呢?正是因为他心里百般顾虑,才会让这个大男孩儿受伤,从现在开始,他决定认真地和赵锦辛相处。

黎朔拽过毛巾,给赵锦辛擦着头发:“你去把头发吹干,再穿上衣服,这样容易感冒。”

“不要,我要先看礼物。”赵锦辛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很是可爱。

“那你先穿衣服,看完礼物,再吹头发。”

赵锦辛飞快地亲了黎朔一下,简直是用跑的进了卧室,黎朔脸上漾起温柔的笑容,心里也暖烘烘的。

赵锦辛跑到卧室门口,突然一手扒住门框,扭头道:“你要是想看我的胸肌,我随时可以为你脱掉。”说完眨了眨眼睛,朝黎朔送出一个飞吻。

黎朔笑道:“快去穿衣服。”

不过半分钟,赵锦辛就套了件长袖的羊毛衫出来了,那衣服样式简约,颜色也很素,但面料、剪裁都很考究,妥帖着肌理,把赵锦辛凸起的锁骨、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肌和紧致的腰腹勾勒得相当完美。

赵锦辛一脸兴奋地说:“黎叔叔给我买了什么礼物。”

黎朔笑道:“自己拆开看看。”

赵锦辛解开了丝带,打开礼盒前,神秘地说:“不会是美人鱼套装吧?”

黎朔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你看看这盒子像吗。”那礼盒是刺绣外包装的,虽然一看就是机器加工的布,但也非常典雅。

“开玩笑嘛。”赵锦辛舔了舔嘴唇,猛地打开了礼盒,“哇!”他把那副云锦生肖羊从绢布里捧了出来,“好漂亮。”

黎朔见他眉开眼笑,心里也豁然开朗:“我开车路过一个展览,一眼就相中了。你名字带一个‘锦’,又是属羊的,送给你正合适。”

赵锦辛看着黎朔,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他认真地说:“这礼物真的很有心,我很喜欢,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黎朔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

赵锦辛具着那副云锦,在客厅里到处比划:“挂那儿好呢,不行,挂起来会落灰的……”

“先吹头发。”黎朔把云锦放回了盒子里,“你有的时间考虑挂哪儿。”

赵锦辛就跟没骨头似的歪在黎朔身上:“黎叔叔帮我吹。”

“行,过来。”

赵锦辛坐在床头,黎朔站在他面前,帮他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赵锦辛坏笑着举起手,把手指伸进黎朔衬衫纽扣的缝隙中,搔弄着他的皮肤。

“别闹。”黎朔胡乱揉着他的脑袋。

赵锦辛哪儿会乖乖听话,开始解黎朔的扣子,黎朔打开他的手,他就去接皮带扣。

黎朔笑骂道:“小淫魔,你能不能老实点。”

“你都叫我小淫魔了,我要是老实,岂不是辜负你。”

“哪儿来的歪理。”黎朔道,“把双手背到背后。”

“我背到背后有什么好处啊。”

“你听话,我就给你做好吃的。”

赵锦辛利落地把手背到了身后,仰头冲黎朔一笑,那狡黠又调皮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黎朔也忍不住跟着笑,他心情极好,边拨弄着赵锦辛的头发,边哼起了歌。

赵锦辛坐了一会儿,又不安分了,用腿缠住了黎朔的小腿,蹭来蹭去。

幸好头发也吹干了,黎朔把吹风机放到一边,一把将赵锦辛按在床上,假意威胁道:“再不老实,是不是想挨揍。”

赵锦辛嬉笑道:“家暴啊,我要叫人了。”

“你叫吧,看谁来救你。”黎朔胡乱揉着赵锦辛的头发。

赵锦辛猛地一拽,将黎朔也拽倒在了床上,翻身要压上去,黎朔不甘示弱,俩人在床上滚了起来,都拼命想压制对方,最后都绷不住笑场了。

赵锦辛抱着黎朔亲了好几下,贴着黎朔的耳朵说:“黎叔叔,我好喜欢你。”

黎朔心神荡漾,捧着赵锦辛的脸,郑重地吻住他的唇,热情地吸吮着。

俩人吻得温柔而又缠绵,似乎经过前天的事,他们的心更贴近了。

黎朔的手伸进赵锦辛的衣服里,抚摸着那结实的背脊,并把手放在肩胛骨上,感受着它随着动作而有力的起伏,赵锦辛也挑动着黎朔的欲望,来回蹭着黎朔的大腿。

就在俩人的气氛快速升温时,赵锦辛突然推开黎朔坐了起来,他低着头,有些烦躁地搓着头发。

黎朔撑起身体,诧异道:“怎么了?”

赵锦辛苦笑道:“还是算了吧,这样我更难受。”

“我们可以不做到最后。”黎朔回味起上次的体验,即便没做到最后,也很舒服。

赵锦辛跳下床,甩了甩脑袋,背对着黎朔说:“你可以,我不行。”说完往外走去。

黎朔怔愣地看着赵锦辛的背影直到消失。他卸力地倒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半晌,无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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