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守正看着面前的几个药方, 扫了几眼,送到连翘手里。

连翘没有看,而是看向边的陈明明, “你怎么拿到手的?”

陈明明早就想好了,“我最近经常去沈家做客, 沈老太太很喜欢我,所以她家里人都对我挺客气的, 我偷偷观察了很久, 从书房的保险箱里找到的,可惜,只有三张。”

连翘惊讶的不行,“你还会开保险箱?”

陈明明心里有鬼, 脸色立变,“你什么意思?怀疑我?”

这是沈老太太亲自交到她手上的,药方改过,效果嘛……

连翘脸的奇怪,“啊?我就是问问,我还以为你专门学过怎么开各种锁。”

“当然不是, 我又不是小偷……”这话说, 连翘扬了扬手中的药方, 陈明明的脸都气红了,死丫头,太坏了, “我有次推门进去时,沈南星正在开保险箱,我就记下了。”

她也得意不了多久,等药制好后就会死人, 想想就痛快。

老太太说了,新药面世的第关就是试药,根据连家人贯的习惯,肯定会亲身试药。

而这药很霸道,入口三分钟内必死,想救也救不了。

不管是连守正,还是连翘,死哪个都行。

连翘嘴角微勾,“干的好,给你记功,药制成了再请你过来庆祝。”

“好啊。”陈明明很痛快的答应了。

等她走了,连翘才拿起药方细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怎么了?”连守正关心的问道。

连翘的手指点了点药方,“这几张药方都有问题。”

她指出哪里有问题,用笔勾了出来。

有些是多了两味药,药性完全变了,从救人变成害人。

连守正只看出了其中张有点问题,其中味药的分量多了。

不过,他没想到女儿的眼光这么毒辣,远在他之上。

后继有人啊,高兴。

“看来这是个圈套。”

连翘也很高兴,别人看不出这药方有问题,但她可以,她还能分析出哪里是添加,或许删减的。

再做点实验,就能得出真正的配方。

嗯,沈老太太到底是老了,跟不上时代的老顽固。

“是的,都有毒,那就来招以毒攻毒吧。”

沈南星大张旗鼓的追求连翘,摆出大阵势,恨不得昭告天下。

他每天都开着豪车,送花给连翘,唱歌给她听。

而且吧,他喜欢站在药膳店门口唱,引的无数路人驻足观看。

这种消息是传的最快的,没几天就传的沸沸扬扬,路人皆知。

但,作为当事人之的连翘,连大门都不出,关在实验室研究那几张药方。

越研究越觉得有意思,沈家确实有底蕴。

挑的几张药方都很有代表性,比如清心丸,保心丸,降压片。

沈京墨又次将她拖出来,“连翘,吃饭了。”

今天是菜饭加骨头汤,还有只鸡腿。

连翘抱着大鸡腿啃,眉眼弯弯,不知在想些什么。

耳边传来沈京墨的声音,“连翘,我要靠你养了。”

“啊?”连翘终于回神了,“出了什么事?”

沈京墨脸的委屈,“我被开除了。”

连翘:……骗人!

“你又不是正式工编制,哪来的开除?”

沈京墨嘴角抽了抽,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安慰他吗?“哦,是解除合同。”

应该说,是被请退了。

虽说以他的本事,在哪里都能混口饭吃,但挺憋屈。

他自己请辞是回事,被人赶走,又是回事。

连翘好奇极了,“你干什么了?”

他除了开刀,都不怎么接触病人和同事。

“被吴家投诉了。”沈京墨神色淡淡的,他也没把这当回事,有的是人求着他。

连翘忽然想起上次去医院找他的事,“吴家?非让你日夜守在病人身边的那家子?”

“对。”那家是暴发户,有钱是有钱,素质不行。

连翘更加奇怪,医院投诉是常态吧,不至于将人请走。

越是医术高明的主刀医生,医院抢着要呢。

“你跟邢院长关系很好啊。”

沈京墨也没有吃饭,陪她起吃,“他出差了。”

连翘呵呵了,“啧啧啧,这是故意整你呢,你到底得罪谁了?”

沈京墨的眼睛微眯,“让我想想,应该是得罪了沈老太太。”

连翘直觉得年纪大了,就不要折腾,好好的养老,不好吗?

“那老妖婆还挺厉害,别怕,我帮你打回去。”

“噗。”沈京墨的表情破功,忍不住笑了。“谢谢你呀,女朋友,不过,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她了。”

他压低声音跟她说全盘计划,听的连翘直点头,还补充了几句。

……

沈家月次的股东会,除了查账,最主要的功能是联络感情。

每次沈老太太都会出席,跟这个聊聊往事,跟那个诉诉衷肠,大打感情牌,笼络住了股东们。

沈空青名下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沈老太太有百分之三,母子俩加起来是六十三,稳稳的第大股东。

其他股份都散给了京城有权有势的人家,织成了张关系网。

这些年京仁堂顺风顺水,除了沈家母子俩苦心经营,还有这些人在背后保驾护航。

正在和乐融融时,外面传来阵骚动,沈老太太的眉头皱,怎么回事?

“老夫人,不好了,有人硬闯进来。”

大家都很好奇,谁敢大闹京仁堂总部?

沈老太太更是生气,“好大的胆子,谁敢?报警。”

在场的股东都是有头有脸的,不能在他们面前出洋相。

对男女携手而来,女的袭白裙,明眸皓齿,笑意盈盈的挥手致意,“报什么警呢?沈老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是连翘和沈京墨。

沈空青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沈京墨将个椅子拉开,连翘施施然的坐下,头发微拂,露出张明艳动人的脸,“当然是参加股东大会。”

所有人都惊呆了,“什么?”

什么时候京仁堂多了新股东?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连翘扔出张股权书,气势十足,尊贵中透着大气,让人不敢小觑,“作为股东之,我想我有这个资格。”

沈老太太年纪虽大,但手脚很利落,第个抢到了,百分之八的股份?!

“京仁堂的股份怎么会落到你手里?这不可能……”

太可笑了,个连家人居然得到了沈家的股份。

她忽然浑身震,怒红了老脸,“是你,沈京墨!你这个出卖家族的败类,你怎么能将股份转给连家人?”

沈京墨就坐在连翘身边,神色淡漠极了,“怎么不行?哪条家规说了不准?”

沈老太太他身上感受到了压力,心里紧,这怎么可能?

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居然想跟她斗?“你……”

沈京墨嘴角噙着抹凉薄的淡笑,“说起来,这切全拜你所赐,老太太,你动用关系打压我,让医院开除我,还散发我手术失败的小道消息,我都混不下去了,只好拿股份换钱喽,唉,本来呢,我都忘了这些股份的存在。”

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两边走,各走各的,偏偏,她要搞事,那行吧,起来。

沈老太太的老脸白了青,青了白,又惊又怒,还隐隐有丝后悔。

沈空青懊恼不已,“京墨,你缺钱可以将股份卖给我。”

他千算万算,没料到沈京墨会将京仁堂的股份转出去,还转给了连翘。

对他们来说,京仁堂的股份是下金鸡蛋的母鸡,怎么可能放弃?

再说了,这是个家族最重要的东西,只要是沈家人,就算死也不会转让。

沈华军那么废物的人,手头再紧也没有打过那样的主意。

当然,也是因为股权所有人不是他。

沈京墨是国外长大,对家族没有归属感,没有凝聚力,自然不会有家族荣誉感。

转就转了,还是转给自己的爱人。

“小叔啊,我这个人挺好说话的,要是之前你好声好气的跟我商量,切都好说,但你找了李书记想弄死我,不好意思,我叛逆了,黑化了。”

他不爱争抢,但敢冲他下手,那他也不吃素的。

其他股东们听的津津有味,还有这样的操作?

沈空青大惊失色,“我没有,京墨,你别中了别人的离间之计。”

他只是遵照母命,将沈京墨赶回海外,来,不要碍了母亲的眼,二是想彻底断了他和连翘的情缘。

连翘眨了眨眼睛,举起小手,“沈空青,你说的别人,是指我吗?我可没有哦,你有这个时间想七想八的,不如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免得京仁堂后继无人。”

沈空青被狠狠插了刀,脸色大变。

连翘,连翘,她的手伸的太长了。

沈京墨冷冷的看着沈老太太,“当年,老太太毒死了我亲奶奶,养废了我爸爸,离间我亲生父母的关系,这招招的太毒了,你们既然做了初,那我就做十五,大家拍两散吧。”

我却,惊天大料,股东们表示惊呆了。

“我没有,你胡说。”沈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

沈京墨不知从哪里摸出张报纸,扔到桌上,“我已经公开此事了,老太太,你得给我个解释。”

什么公开?沈老太太脑袋懵,颤抖的手伸向报纸。

只见上面写着份脱离关系申明:本人沈京墨,京仁堂沈家大房长子,特此申明,跟沈家二房彻底划清界线,问声沈老太太,我亲奶奶是怎么死的?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父亲为什么这么弱智?PS:药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害人。

沈京墨的报复来的又快又狠,出手就是杀招。

三连问如三块铁砖重重砸在沈老太太头上,口血喷了出来。“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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