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子自来大手笔,不知这回给良辰送的是什么。”苏婉也灿烂的笑了,母子两俱弯着漂亮的眼睛,神情如出一辙。

“那也是给良辰的东西,娘子何须惦记。”宋子恒毫不客气的戳破,下一句又霸气的道,“娘子想要什么,只管与我说便是了。”

“好。”苏婉大大方方的点头,想了想又问,“于公子这般喜欢良辰,可是因为他娘子还未有消息?”

宋子恒点头,微微叹气:“子嗣委实是衡远兄的一块心病。”

当然更重要的是,圣人眼看着日渐衰老,众皇子开始明争暗斗,于衡远,或者说三皇子没有嫡子,唯一侧妃所出的儿子,还是个身怀有疾的,只用汤药吊着,还不知能不能活到成年,如此一来,三皇子一派便存着致命的弱势。

而宋子恒跟于衡远交好,甭管明里还是暗里,自然都是希望他能顺利上位的。是以宋子恒也有些担心。

苏婉闻言点头,倒不知自己该担心还是庆幸,历史没完全改变,她总算不用像之前那般提心吊胆。

当然担心也轮不到她,历史上于衡远能顺利登基,现在自然也不会改变多少,遂转而问出先前的疑问:“为何世人都不知于公子与曾公子交好,他们来往紧密,如何能隐瞒得了?”

宋子恒闻言一笑:“娘子想是不知,安远侯夫人娘家确实有个姓于的侄子,常年在安远侯府入住罢?”

苏婉也没太惊讶,点头道:“原来如此,既有这个人,便能暗渡陈仓,只能说布局缜密,叫人佩服。”

正在说话间,马车在知州府门前停下,大牛恭敬的声音从外边传来:“老爷,夫人,到了。”

宋良辰迫不及待的朝苏婉张开手要抱抱,宋子恒却毫无预兆的半路截胡,抱着他下了车,放到地上,宋良辰回身冲车里的苏婉叫:“娘亲。”

宋子恒已经不由分说的握住了苏婉的手,扶她下了车。

府里一团喜气,都听得消息传来,自家老爷得了圣人亲口赞誉,甚至还有赏赐下来。于阖府下人而言,自然也是值得庆祝的大好日子。

回了府,宋子恒双手捧着圣旨在岸上摆好,又带着众人磕了头,珍视程度堪比祖宗牌位。

终于安妥放好了。夫妻俩一面往卧房走,苏婉一面道:“刘妈,你着人去打些热水来,给相公擦把脸,顺道我脸上的胭脂也要洗去。”

“是。”刘妈应声,转头便指了个丫鬟去灶房打两盆水来。

吩咐完刘妈又问:“夫人,是不是把小少爷也抱回去换件衣裳?”

“也行。”

刘妈这才叫了稳妥的彩蝶:“你去给小少爷换身衣裳。”

说话间,已经进了屋,宋子恒还要去应酬,便没换衣服,苏婉一进屋便有刘妈有眼色的上前给她将衣裳脱下来,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一旁:“洗衣裳的婆子怕手上没个轻重,夫人的命服马虎不得,先放一旁,老奴有空再洗。”

苏婉笑了笑,“一年也穿不上两回,何至于如此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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