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108牢房里,陈文海和A各自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两人都辗转难眠。囚室内死一般的宁静,有大皮靴的声音由远及近。老涂的手电筒亮光从牢门窗口扫进来,照了照床上的两个人,又继续往前走去。

A翻了一个身,陈文海突然道:“张先生,你也睡不着吧?我们聊聊天吧!”

A睁开眼睛:“不知道陈先生想聊什么?”

陈文海:“张先生,你……有女人吗?”

张海峰微微一怔:“女人?”

陈文海:“是啊!女人!心爱的女人?”

A看着上铺。

陈文海喃喃说道:“张先生,我告诉你,这世界上的女人成千上万,但就会有那么一个女人,从你第一眼看见她你就会知道,这个女人是你的,你会疼她、爱她,为了这个女人,你可以付出你的一切,甚至你的生命……不知道张先生的生命里有没有过这样一个女人?”

A听着陈文海的话,愣住了。

陈文海:“张先生,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吧,我的妻子也被关在白山馆,我很爱她,我一定要救她出去。所以,张先生,我希望我们能合作,一起离开白山馆!”

A:“要是我不答应呢?”

陈文海:“不答应?那……我就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张先生,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我们还有一点时间,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陈文海长出了一口气,“睡吧!”

黑暗中,A的眉头紧锁。

同一时间,审讯楼地下牢房内,陈文海的妻子吴晓婉坐在床头,默默垂泪。窗外,看守黑鱼趴在观察口看着吴晓婉,看了一阵儿,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黑鱼回到警卫室,土狗迎上来:“黑鱼哥,那小妞怎么样了?”

黑鱼:“他奶奶的,都哭了好几天了,小娘们儿的眼泪就是多。”

土狗:“黑鱼哥,你说咱俩是不是大材小用了?怎么说咱们都是徐头的左右手啊,派咱们在这里看着一小妞?你说是啥意思?”

黑鱼:“你脑子里就是缺根筋,这说明那小妞很重要!”

土狗连连点头:“重要!是他奶奶的挺重要的,那小妞胸口那一对……嘿嘿,真他娘的重要得要人老命!”土狗一边说一边用手比画着,满脸淫笑。

黑鱼笑:“怎么啦小子?忍不住啦?你去啊,我给你把风!”

土狗:“黑鱼哥,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哪敢啊,这要是让徐头知道了,还不毙了我?”

黑鱼:“你个卖批!有色心没色胆的东西!”

土狗傻笑着:“哎对了,黑鱼哥,你说如果这小妞自己愿意呢?徐头还会不会……”

黑鱼:“自己愿意?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行!”

黑鱼突然之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哎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到啥主意了?”

土狗嘿嘿一笑,从怀中摸出一粒黄豆大的药丸。

黑鱼:“这是……”

土狗:“嘿嘿,这是小的孝敬您的,这可是好东西,我找三号楼郑小眼要的,听他说这玩意儿吃下去,管她什么贞洁烈女都能随便整!而且……药散了以后,还不记得。”

黑鱼:“真的?”

土狗:“那还能有假?郑小眼那小子那点本事,黑鱼哥你还不知道?”

黑鱼嘬着牙花子:“娘的,真有你的!”

土狗:“这小妞不是一天都不吃东西吗?这会儿也该饿了,一会儿咱们给她送饭的时候,只要……”土狗说到这里,做了个手势。

黑鱼哈哈大笑:“好小子,一会儿我弄完了,也让你小子过过瘾,我在外面给你把风!”

土狗:“谢谢黑鱼哥,谢谢黑鱼哥!”

两人相视淫笑起来。

10分钟后,黑鱼和土狗一脸坏笑地走进了吴晓婉的牢房。土狗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小碗粥和几碟小菜。

土狗上前道:“吴小姐,你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来,这是上头吩咐特意给你做的夜宵!”

土狗将托盘放在小桌上,把粥递到吴晓婉面前:“来,拿着!”

吴晓婉摇了摇头:“我不吃,你们端走吧。”

黑鱼:“吴小姐,还记恨我们哪,那天冒犯了吴小姐,也不是我们的意思!那天实际上……”

吴晓婉:“住嘴!我不吃,你们把东西拿走,出去!”

土狗脸上挂不住了,骂道:“他奶奶的,你个小婊子!”

黑鱼拦住土狗,勉强地笑了笑:“吴小姐,还是乖乖吃了吧,大家都行个方便,要不然,别怪我们动粗灌你喝下去。”

吴晓婉:“我不吃,我不吃。你们拿走!给我滚!”

黑鱼怒了:“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土狗,你给我按住了,老子就不信了,还想跟老子玩儿绝食?”

土狗上前就抓住了吴晓婉,吴晓婉大声呼叫:“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土狗按住了吴晓婉,黑鱼拿起那碗粥,使劲想往吴晓婉的嘴里灌,吴晓婉左躲右闪,黑鱼狞笑着,突然,吴晓婉一口咬在了黑鱼的手上,黑鱼手一松,一碗粥全都掉在了地上。黑鱼大怒,一记耳光就打在了吴晓婉的脸上,吴晓婉扑倒在床上,黑鱼上前拉起吴晓婉:“他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晓婉拼命挣扎,黑鱼撕下了吴晓婉胸前的衣服,黑鱼和土狗眼睛一下子直了。黑鱼眼睛里冒起了淫邪的光:“土狗,你出去给我看着!”

土狗愣住了:“黑鱼哥!你……”

黑鱼骂道:“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了,我整不了你一个小娘们儿!去给我把风!”

土狗:“是!”

土狗退出去了,黑鱼锁上了门,淫笑着扑向吴晓婉,吴晓婉大声呼救。

土狗在外面,透过观察口贪婪地往里面看着,从囚室内传来了吴晓婉凄厉的喊叫声。土狗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只手拍在了土狗的肩膀上,土狗晃了晃肩膀,嘟囔道:“别捣乱!”

“土狗,看什么呢?”身后传来徐行良调侃的声音。土狗回过头来,一下子吓呆了:“徐……徐头儿!”

身后,徐行良笑吟吟地站在后面。

房间内,黑鱼正在蹂躏着吴晓婉,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黑鱼大怒:“他奶奶的,还没完呢,你小子急什么!给我等着!”

门外,土狗见黑鱼不开门,徐行良挥了挥手,“通”的一声,门被徐行良的手下一脚踹开了,黑鱼回过头来破口大骂:“他奶……”黑鱼呆住了,只见徐行良带着两名手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战战兢兢的土狗。

黑鱼慌慌张张提上裤子下了床。徐行良不温不火:“黑鱼兄弟,快活啊?”

黑鱼:“徐头儿,我……我……”

看到徐行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黑鱼腿一软,一下子就跪下了:“徐头儿,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徐行良根本不理会黑鱼,径直走到吴晓婉面前:“吴小姐,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说完,徐行良转过头来,黑鱼吓得连连磕头:“徐头儿,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徐行良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摇了摇:“不要求我,你要问问吴小姐愿意原谅你吗?”

黑鱼赶忙面向吴晓婉:“吴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吴晓婉只是哭泣。徐行良从口袋中拿出白手套,缓缓戴上,微微一笑:“看来,吴小姐不愿意原谅你啊!”说完,徐行良掏出了手枪,黑鱼脸色一下子变了:“徐头儿,徐头儿饶命啊,饶……”

“砰”的一声,枪响了,黑鱼头部中弹,倒下。屋内众人全都惊呆了。

徐行良收起枪,走上前去,拿起一件衣服,温柔地替吴晓婉披上,声音温和:“吴小姐,请你原谅,都是我管教无方,冒犯你的人我已经处决了,请你务必不要往心里去。”

吴晓婉完全呆住了,什么也没有回答。徐行良回过头来:“把尸首拖出去!”

“是!”两人上前将黑鱼的尸体拖了下去,一旁的土狗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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