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馆监狱长孙德亮的办公室金碧辉煌,陈设极为考究。

看守六子、老钱押着张海峰走进房间,孙德亮起身迎接:“来来来,张副处长,快请快请!”

孙德亮对看守:“还不快把护士叫来,给张副处长包扎?”

“是!”六子和老钱快步离开。

孙德亮一脸媚笑:“张副处长,请坐!”

A在沙发上坐下。

孙德亮:“哎呀,张副处长啊,这件事情实在是抱歉,都怪德亮一时没有看住,让张副处长受委屈了,明天一早,我一定重重责罚他们!张副处长不要往心里去啊!”

张海峰没有回答,静静地坐在沙发里看着孙德亮的表演。

张海峰知道,敌人似乎是在精心布置着什么阴谋,不过,他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现在张海峰最需要的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吐出食道中的蜡丸。虽然那颗蜡丸被徐行良的一拳击发了最后一道机关,蜡丸内的铁钩弹出,钩在了食道壁上,但张海峰清楚,时间不能够撑太久的,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吞入食道中的蜡丸吐出来!

张海峰确实没有判断错,孙德亮的谈话正是敌人一个巨大阴谋的开始。

一直以来,张海峰最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着!他在白山馆,乃至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手徐行良,此时已经接受了李圣金的指令,正紧锣密鼓开始布置着对付张海峰的方法。

白山馆会议室内,李圣金将整个张海峰的入狱情况讲给了徐行良,最后问道:“徐科长,所有情况你都清楚了,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徐行良沉吟片刻,才道:“李处长,您说的这个张海峰卑职认识!”

李圣金一愣:“认识?”

徐行良:“是!我们不仅认识,而且他还是我一个远房表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十年前因为一件小事反目成仇!”

李圣金看着徐行良:“这么说,徐队长对这个张海峰是十分了解的?”

徐行良:“是!以卑职对张海峰的了解,此人城府极深,对付他,一般的方法是没用的!”

李圣金点了点头:“你有什么建议?”

徐行良思索片刻,眯起眼睛,一时之间,样子十分阴险。

10分钟后,徐行良带着手下黄茂才走进了审讯楼办公室。

看守老涂迎上前去:“徐科长,您怎么来了?”

徐行良没有回答,黄茂才道:“涂长官,把那个死硬共党陈文海的所有资料和物品,全部拿过来!”

老涂:“是!”

不大会儿工夫,老涂将一摞材料放到了桌子上:“徐科长,这是您要的东西,犯人陈文海的所有档案资料和物品!”

徐行良点了点头,老涂将东西放下,退到一旁垂手肃立。徐行良开始翻看那些档案,边看边问:“这个陈文海,情形怎么样?”

老涂:“嘴硬得很,还是什么也不说!”

徐行良冷哼:“没有撬不开的嘴,每个人都有弱点!”

老涂:“徐头儿说的是!”

徐行良继续翻看那些档案,很快看完了。除了档案之外,桌子上还有一大堆杂物,明显都是些随身物品,有钱包、手表、香烟盒等,都是抓捕时犯人身上的一些随身物品。徐行良放下档案,从桌子上拿起一件东西来,看了看,丢在一边,又拿起一件。徐行良一件一件检查着,最后,徐行良将钱包拿起打开,里面有一些钞票,还有一张照片。

徐行良将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笑道:“黄长官,我们有对付张海峰的砝码了,走,带我去见陈文海。”

徐行良、黄茂才和老涂走进审讯室,陈文海被捆在架子上,昏迷不醒。徐行良仰了仰头。

老涂:“把他弄醒!”

一桶水浇上去,陈文海悠悠醒转,看到军服笔挺的徐行良,一愣。徐行良将那张照片递过去,这是一张集体照,上写:西南大学三一届二班毕业留念。照片上有20多个人,有男有女。徐行良的手指从照片上滑过,指着第一排左面第二个男人:“这位就是陈先生吧?”

陈文海一言不发。

徐行良笑了笑,手指从照片陈文海的头像上移开,慢慢九九藏书滑到第二排最右边一个女学生的头上,停了下来,陈文海在这一刹,一直以来镇定自若的表情没有了,他突然一下显得很紧张。

徐行良话里有话:“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西南大学的校花,吴晓婉吴小姐吧?”

陈文海脸色一下子变了。

徐行良笑了笑,随即脸色猛然一沉:“黄队长!”

黄茂才:“是!”

徐行良将照片交给黄茂才:“立刻把这位吴小姐请到白山馆来!”

黄茂才:“是!”

陈文海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徐行良一笑:“没什么,让你们夫妻见个面嘛!”

陈文海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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