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师就是那种,终于有时间了,就算下雨,也得把家搬了的人。

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长时间了。

到了家,童秋火速收拾东西,该装箱子的装箱子,该丢掉的直接丢掉。

当初他搬过来,有两个小纸箱还没拆封,这回干脆又原封不动地带回去了,这事儿闹得,还真挺可笑。

他专门找了个箱子用来装自己见不得人的那些东西:丁字裤、跳dan、GV碟片,全都是qing趣,全都是宝贝。

装箱完毕,随便吃了口面,搬家公司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童秋跟着搬家公司的大哥一起往楼下搬东西,一抬头,竟然看见了彩虹。

高考结束,孩子们都顺顺利利的考完了。

他的独居生活也彻底告一段落,重新回到那个熟悉的家里去。

雨过天晴,大家都迎来彩虹了。

童秋掏出手机拍下了彩虹发给霍知行,对他说:我想上去荡秋千。

派出所今儿难得消停,霍知行跟赵和宇坐那儿整理资料,收到童秋的信息,看完笑了笑,赵和宇酸唧唧地吐槽说:“师傅,您能别那么笑么?笑得我浑身不得劲。”

霍知行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弄吧,我去看看老宋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于是,可怜的赵和宇就因为吐槽了师傅这么一句,被无情地丢下,自己面对如山一般的资料欲哭无泪悔不当初。

童秋十分麻利地搬完了家,也难得勤快,东西都送上来之后就开始收拾屋子。

所有的东西都物归原处,当初搬离这里的时候放在哪儿,现在还放回哪里去,原本有些发空的屋子,又变得满满当当起来。

童秋下楼买菜,准备今晚跟霍警官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各种小电影都没少看的资深观影达人童老师甚至在买红酒的时候脑补了一段他跟霍知行的“红酒play”,什么摇晃的红酒杯,什么染了色的衬衫,他回到家做准备的时候甚至想好了让红酒顺着自己的嘴角从哪个角度流向脖颈。

太诱人了。

太可口了。

童秋被自己给sao到快受不了了。

他给霍知行发信息:豪华晚餐已经准备好,就等霍警官到家了。

然而霍警官在忙,忙着除暴安良,迟迟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对此,童秋表示已经习惯。

他看时间差不多了,霍知行应该快下班回来了,于是冲了个澡,穿上了自己最贵的一条丁字裤,翻出了禁欲系的白衬衫,整个人都收拾得像是要去高级西餐厅勾人的小妖精。

他坐在那里,抓心挠肝地摆弄着用来烘托气氛的蜡烛,等着今晚的另一主角回来,享用他这道美味。

然而,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霍知行还没到家。

童秋有点儿着急了,还有点儿担心。

霍警官出门在外,虽然现在不至于像当初做刑警那样整天在刀尖上跳舞,可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安全的活儿,一联系不上,童秋就开始惦记。

这会儿他也没心思sao了,就盯着手机看。

童秋不太敢给霍知行打电话,怕对方正忙着要紧事儿,自己影响了人家,所以,就只能这么等着守着,无可奈何。

今天早班的霍知行照理说下午四点多就下班,到家估计五六点钟,可眼看着八点半了,还没有动静,微信也不回。

童秋急得在屋子里直转圈,满脑子都是让人糟心的画面。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拿了钥匙手机下了楼,散步似的往三湖派出所的方向走,别人看着这白衬衫帅哥走得挺悠闲,但他自己心里清楚,焦虑着呢。

不过好在,还没走到地铁口他就看见了霍知行,那人正打着电话快步朝着这边走来。

童秋松了口气,甚至没有心思去埋怨对方,只想着,安全到家就好。

自从邹凯那件事发生之后,童秋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他清楚自己这样不好,可是没办法,他太喜欢霍知行了,也太担心霍知行了。

有时候晚上睡觉,无意间碰到霍知行身上的伤疤,童秋会突然冒出“如果他不是警察就好了”的念头,但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他知道霍知行喜欢自己的职业,就像他喜欢当老师一样。

而且,如果霍知行不是警察,他们俩可能也不会走到一起。

谁叫他偏巧是个制服控呢。

所里出了点事,霍知行被弄得焦头烂额,本来答应了童秋早点回来,结果拖到这么晚。

看见对方的时候,霍知行愧疚得只能上前抱住童秋轻声道歉,童秋说:“道歉有用的话,就没那么多精尽人亡的男人了。”

童秋故意开玩笑:“今天晚上该怎么做,自己心里明白吧?”

霍知行终于笑了:“明白,绝对伺候你到天亮。”

童秋老早就煎好的牛排已经凉了,可霍知行还是吃得开心。

忙了一整天,几乎没吃东西,霍知行说:“得亏你搬回来了。”

“怎么说?”

“前阵子你不在,我自己回来,累个半死连口能喝的水都没有。”霍知行跟他卖惨,“那会儿我就想,我们家童老师什么时候才跟我复婚啊,我可受不了这种凄凄惨惨的日子了。”

童秋气笑了:“哎呦,搞了半天,在你心里我就是端茶倒水的小老弟啊?”

“那不是,”霍知行拉住他的手亲了亲,“你还是我床上的小宝贝。”

童秋笑得弯了眼睛,抽出手,嫌弃巴巴地用纸巾擦了擦手背:“亲了我一手的油!”

“不光是一手油。”霍知行放下刀叉,把人拉过来,让童秋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嘴上也得有。”

说着,霍知行托着童秋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童老师期待已久的重头戏终于来了,他等这一刻可是等了一晚上,等到恨不得一口气干了那一整瓶的红酒。

“喝酒吗?”童秋被霍知行亲得晕晕乎乎,一手勾着对方的脖子,一手拿起了酒杯,“我喂你。”

霍知行笑着看他,心说,不知道这又是在什么片子里学会的。

他家童老师自主学习能力非常强,总有新花样。

霍知行微微张开嘴,童秋就笑盈盈地把红酒递到了对方的嘴边。

家里没开灯,只点着两根蜡烛,光线昏暗暧昧,两个人对视着,浓情蜜意的。

然而下一秒,童秋自己喝掉了那杯酒。

“酒精过敏还想喝酒?”童秋笑笑,“你就尝尝我嘴里的,过过瘾就好了。”

他舔了舔嘴唇,放下杯子,凑上去,用舌尖勾着霍知行的舌尖。

“味道怎么样?”童秋问。

霍知行圈着他的细腰:“你是问红酒的味道,还是你的味道?”

“全部。”童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红酒的话,还不错,”霍知行解开了童秋的衬衫扣子,“你的话,我得尝尝再回答。”

童秋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醉了,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红酒里。

他们俩就在餐桌上,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把盘子扫到了地上,碎了。

没人管,没人收拾,俩人都忙着呢。

童秋半躺在餐桌上,一手拄着桌面,一手还不忘继续拿着杯子喝酒。

他之前在脑子里排练的小桥段还没落实,可不能就这么放弃。

霍知行已经开始作战,弄得童秋直哼哼,可哼哼归哼哼,红酒还是又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透明的殷红色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沿着脖颈往下,流到了该去的地方。

霍知行觉得此刻的童秋简直就像是一块涂了草莓酱的奶油蛋糕,甜蜜诱人,怎么吃都不够。

“童老师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霍知行把人翻了个身,继续,“我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很不安心啊。”

童秋被他弄得说不出话,只是握着对方的手头脑晕晕的喘粗气。

霍知行见他这样,更喜欢了,直接压着人在餐桌上一直做到童秋求饶。

“我真的冤枉。”

洗完了澡,童秋闻了闻自己身上,觉得还是一股子红酒味儿。

他跟霍知行躺在被窝里,吹着空调,懒洋洋地说:“搞得好像是我不给你名分似的。”

霍知行咬他耳朵:“最近事情多,下个月吧,我能调到晚上的班,白天咱们去把证儿换了。”

俩人都这样那样缠绵得不行了,结果家里还摆着离婚证,怎么都别扭。

霍知行想好了,这次换了结婚证回来,直接找相框裱起来挂墙上,天天看着,不搬家不能摘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下个月要是再不跟我领证,你禁yu半年。”

霍知行想笑,心里嘀咕:要是真禁yu半年,估计童秋又得闹离婚。

两个人都累够呛,童秋被折腾得挺惨,躺下之后没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霍知行偷偷摸摸占了一会儿他的便宜然后也闭上了眼,半睡半醒间,突然手机提示音响了。

他随手摸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是条机票降价信息。

他没搜过机票,也没设置过降价提醒,还奇怪呢,结果发现拿错手机了,这是童秋的。

霍知行更疑惑了,他没听说童秋要出去玩,这家伙背着自己偷偷订出行计划,霍知行心里突然就有点儿酸溜溜的。

他放下手机,凑过去,捏了捏童秋的耳朵:“童老师要逃婚?”

童秋睡得迷迷糊糊的,抓着他的手让他别闹。

霍知行无奈了,好奇,却舍不得把人叫醒,最后只好发泄似的咬了一口对方的脸,叹着气,抱着这人睡觉了。

有什么事儿,明天醒了再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童老师:我只是想要个飞机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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