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老板眼里, 意观虽占面积大但就云鹤道长一个道士,几十年冷冷清清的早就应该关门了。后来云鹤道长去世了,简洛一个女娃接手了道观开始卖符纸, 不过胡老板觉得那是骗人的玩意,但谁知道来买的人还挺多的, 的土豪甚至花几万几十万的买, 也不知道这钱人都是咋想的。

不过这种说白了也是人家赚钱的手段,羡慕嫉妒都用,可想到意观不大靠谱就算了, 还大白天的闹鬼,胡老板更不会去那买符纸了。要是符纸用的话,肯定就不会闹鬼了!

胡老板用一种“你病”的眼看了眼老张, 转头和老黄说道:“今天太晦气了,我去别的道观求太岁符。”

老张看着胡老板的背影“哎哎”的叫了两声,看到他头也不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这个老胡, 连话都不让人说完。”

胡老板跑了, 老黄还在旁边哆嗦呢,拽着老张压低声音问道:“这意观到底闹不闹鬼啊?”

“哎, 鬼是, 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种, 不害人。”老张朝意观努了下嘴:“你和我过去转一圈就不害怕了,说不定下次还主去呢。”

老黄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我疯了?我主去看鬼?”

“亲眼看到才知道怎事呀。”老张拽着老黄的胳膊:“走吧, 不去看看你不得一直惦记着这事啊?整不明白你不害怕吗?”

这说倒也错,老黄往对面虚掩的大门看了看, 还是心里些胆怯:“里面的鬼真不害人?”

老张拍了拍胸脯:“害什人啊?害人的那是恶鬼,恶鬼压根就不敢来意观,你就跟着我走吧。”

老黄又害怕又好奇, 半挂在老张身上半推半就的跟着他来到了意观的门外。老张推开虚掩的大门,见意观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瞧不见,老黄又点哆嗦了,拉着老张的袖子声音些发颤:“怎人呢?”

老张伸脖子往后看了看说道:“估计在寮房吧,我们到后面看看,我和他们意观的店员约好了今天过来的。”

两人绕过第一个大殿,就看到一个道士拿着大扫帚在扫。最近意观多了很多道士,身为对面的邻居两人都知道这事,因此太在意的打了个招呼:“这位道长,请问简观主在吗?”

老道士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他们两人就笑了:“老张、老黄,好久不见啊!”

**

虽前听胡老板说看到云鹤道长了,但是云鹤道长真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老黄还是不由自主两腿哆嗦了一下。身为多年的老邻居,云鹤道长去世的时候他们都来过烧过香,甚至还陪着一起去了殡仪馆,看着简洛把骨灰抱出来的。

看着眼前的云鹤道长,老黄不知道该跑啊还是该打招呼啊,活了四五十年第一次见鬼,实在是经验啊。

正在老黄纠结的时候,老张已经和云鹤道长寒暄开了:“云鹤道长,您面色真好,和别的鬼不一样。”

“那是,毕竟是我修行人,不用和他们似的,还得靠化妆来遮掩脸色。”云鹤道长得意的笑了笑,这才问道:“你们大过年的过来什事吗?”

老张连忙说道:“我前和咱道观约好了,想请我母亲来过年。”

云鹤道长“哦”了一声,笑眯眯说道:“我知道,这是我徒弟开拓的新业务。她居能想出这个业务,可真是个机灵鬼!”

老黄脸都绿了,您先别夸了行吗?这到底是什鬼业务啊?老张,你妈不是已经去世了吗?我还随了份子钱呢!

老张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我也是听亲戚说才知道你们意观这大的能耐,早先就为你们是个破道观呢。”

云鹤道长嘿嘿笑了笑,捋着胡须无比的得意。

老张往道观后面看了看,见到简洛的身影,顺嘴问道:“简观主不在吗?我听说这项业务都是简观主亲自办的。”

“洛在给我做烧鹅呢,这活不算难,我也能办了。”云鹤道长背着手看着他:“钱你付了吗?”

老张连忙说道:“微信上已经付过了,还买了几张符纸给我妈用。”

“,那你们跟着我走吧。”云鹤道长示意两人跟上,老黄刚才虽说话,但是看着云鹤道长确实和生前一样,和电影里演的鬼完全不一样,心里也那害怕了,稀里糊涂的也跟着去了。

云鹤道长带着他们来到偏殿黑白无常办公室的上面,从旁边的筐里拿了张黄表纸,将老张母亲的生辰八字和去世的信息写在上面,手一抖黄表纸就点燃了,云鹤道长抓了一把纸钱放在桌上的铜盆里,又将那张写了信息的黄表纸丢了进去。片刻后,墙角桌子前影子一晃,三个鬼从桌子里钻了出来。

老黄:“!!!!”

啊啊啊啊啊啊!闹鬼了!!!!

***

谢必安和范无咎带着张母上来,看到云鹤道长都愣了一下,随即谢必安笑容满面拱手道:“老观主来了,道长离世这大半年,简观主一直和我们打听道长来着。奈何道长藏的太严实,想到最后还是观主和秦大人自己找到的。”

的事黑白无常提,云鹤道长也往那个话题上引。府里能不知鬼不觉将几百年收敛亡魂的事隐瞒下来肯定是位高权重人,黑白无常虽是府最为人熟知的鬼差,但这事还真不是他们两个敢插手的。

云鹤道长因为特殊渠道投胎是几百年记忆的,在呆了几百年,他其实能猜到府出手的那个是谁,也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

那位无非就是觉得混沌体毁天灭能,天界已经消失,那位担心府朝一日也步其后尘,对弃的所作所为睁一眼闭一眼,想看看混沌体的实力到底何,也想知道她是不是还天运护体。

现在弃已经失败了,那位虽失去了一群冲锋陷阵的炮灰,但也摸清楚了简洛的逆天气运。自己对那位的了解,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断不会把自己和府摆到意观的对立面的,他不敢拿府和天运做抗争。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但不会和简洛为难,反而还会对意观大开方门,免得意观怀疑到他身上。远了不必说,起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府不会再出什幺蛾子,至于后府和混沌体怎样,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

云鹤道长看的通透,黑白无常对此也心知肚明,双方异常热络的寒暄了一番,什话说了才发现旁边两个人已经呆滞了。

云鹤道长看了看被黑白无常夹在中间的老太太,朝老张招了招手:“老张,你不是要带你妈家过年吗?赶紧领过去吧,还在这愣着干嘛?”

老张色复杂看了云鹤道长一眼,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吐槽了,就这大咧咧的把黑白无常请上来好吗?要是遇到个心脏不好的,不得吓厥过去啊!

心里刚吐槽完这句话,老张就听身后哐当一声,一头发现老黄四仰八叉的躺在上晕过去了。

云鹤道长一头雾水:“老黄怎晕过去了?”

老张拿眼瞄了瞄黑白无常,正琢磨着要不要实话实说呢,就听谢必安说道:“咱们华国几位刚刚过世的名医可都在你们意观,叫他们来看看就了。”

云鹤道长刚意观两天,还真不了解这事,谢必安特别心情的跑了一趟,从槐树里叫出来一群的大夫来到了偏殿。

张老上前检查了一下老黄的情况,拿出银针取了两个穴位轻轻一刺,老黄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前天天能见到的张大夫一脸惨白的看着自己,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你醒了。”

老黄:“…………”

还是让我晕过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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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半年,张老这些名医每天在前殿义诊,除了大爷大妈们来看病外,附近开店的邻居也少过来,老张媳妇的更年期失眠、老黄父亲的慢性病都是张老给看好的。

他们前还讨论过这厉害的大夫是从哪里请来的,现在算是知道了,原来是从府挖来的墙角。

既都是熟人,还是给自己家人看过并的名医,虽肤色吓人了点但是心里的恐惧却减轻了不少。老张把老黄拽起来,两人露出了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都不知道该说什好。

张老还不知道,一脸认真拽出手来摸了摸老黄的脉搏:“最近是不是失眠多梦的毛病?睡不好多少会影响心脏的,不过你的情况倒是不严重,一会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出去抓几服药,吃上半个月就好了。”

听到熟悉的嘱托,老黄倒是不那害怕,还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张老,您这是什情况?”

张老摸着自己的脸笑了:“我什情况你不是看出来了吗?别害怕,我这是去世后再就业,给自己积攒功德。”

谢必安也笑了:“这可是国医圣手,华国最厉害的中医,他给你们看病你们就偷着乐吧。”

老黄松了口气,彻底将恐惧抛开了,一脸敬佩看着云鹤道长:“前一直为你们意观是个破道观,原来破道观这牛逼啊!”

“主要是我徒弟经营的好。”云鹤道长捋着胡须笑了笑,忽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刚才老胡来了一趟又急匆匆走了,我看他的面相恐大灾,若是躲不过去怕是要命的事,你们赶紧让他来请一张平安符来。”

老张和老黄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些无奈,老胡这人他们太了解了,就是杠精一枚,还是特别好面子死不认错的那种,让他来意观请符纸,还不让他死了更痛快。

看到两人的表情,云鹤道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若是平安符,怕老胡活不过这个正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家呆的腿软,都快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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