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睡一会儿,调整调整精神。你也是此案的重点调查对象,最晚明天,警察肯定的找你。”吴所畏把郭城宇送到门口,才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这么晚到这干嘛来了?”郭城宇不冷不热的扫了吴所畏一眼,说:“看看你有没有上吊。”尽管郭城宇的话说得不好听,可吴所畏还是挺感动的。“小帅呢?他没跟你一起来?”郭城宇淡淡的,“他还不知道这事。”吴所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把郭城宇送到楼下。郭城宇说得没错,天还没亮,警察就找上门了。被警车带走的路上,吴所畏的心里反倒踏实了。会不会受到牵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从中获知事件的进展情况,了解池骋当前的处境。到了公安局,吴所畏接受了私密审问,其间无一不如实作答。出乎意料的是,作为工程直接受益方,吴所畏却没有受到过多的刁难。只是将工程的各项协议和资料扣押后,就把他放回去了。其后的两天,吴所畏到处求人托关系,想打探池骋的情况,却未获得关于他的一点儿消息,甚至连池骋被关在哪个看守所哪个监区都不知道。姜小帅也听说了这件事,跟郭城宇一起过来找吴所畏。吴所畏看到郭城宇就急着问:“怎么样?你那边打探到消息了么?”“有,但是不多。”郭城宇说,“我没料到他们这次的口风这么紧,所有审查都是秘密进行的。就连关押室都是特设的,不与其余嫌疑犯混住在一起。看来我之前预计错了,这事没我想得那么简单。”连姜小帅都跟着着急了,一个劲地数落郭城宇。“你那脑子怎么越来越不好使了?说的话越来越不靠谱了?”郭城宇斜了姜小帅一眼,佯怒着说:“不都是跟你一块待的么?”“靠!什么叫跟我一块待的?我多精的一个人啊!”“你精还让人骗到我这?”“你丫……”姜小帅刚要反驳郭城宇,就看到吴所畏一个人默默地挪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神思恍惚地想着什么。姜小帅心里一紧,推开郭城宇朝吴所畏走去。“大畏,你甭担心,我觉得秘密审查不是因为性质严重,是因为池骋身份的特殊。这事公开审理反而不好,这样暗中进行,反而有利于为他开脱。”吴所畏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头低垂着,大眼睛木讷地盯着地面。“你说,池骋这两天吃的什么?”姜小帅嗫嚅着,我哪知道?吴所畏又说:“不会真是硬面饽饽,老咸菜?”“这个……”姜小帅干笑两声,“硬面饽饽又怎么样?我就好那一口。现在玉米面比白面还贵呢,真要能吃上饽饽窝头之类的就是好待遇了。”“那他能吃饱么?”姜小帅试探性地问:“他平时能吃多少饭?”“不一定,看我预备多少了,基本预备多少能吃多少。”吴所畏说。姜小帅暴汗,“敢情他从来都没吃饱过啊?”吴所畏不吱声了,心里酸涩涩的。姜小帅赶紧安慰,“没事,我听说现在看守所待遇都特好,菜单一个礼拜都不重样,每个人都管饱。没准他在那吃得比在家吃得好呢,在那起码能吃饱了啊!”吴所畏的目光幽幽的转移到姜小帅脸上,姜小帅立刻噤声了。没一会儿,吴所畏又问:“你说,他在那会不会挨打?”“他挨打?”姜小帅嗤笑一声,“他没打别人就不错了!”吴所畏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过了一会儿,吴所畏接到一个电话,刚听了几秒钟脸色就变了。挂断之后,姜小帅急着问:“怎么了?”“公司那边有点儿事。”说完这话,吴所畏就驾车离开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施工地的工人全都撤了,员工也都被遣回公司。偌大的一个工程被逼停,平日里热火朝天的施工场地瞬间变得死寂沉沉。傍晚,吴所畏再次开车经过这里,相关部门的人正在拆除承建方的标牌。吴所畏像一棵挺拔的树屹立在道边,静静地望着这片倾注了几个月的心血,一寸寸拔地而起的产业基地。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透了,路人所剩无几,吴所畏默默地坐在马路牙子上,就这么待了一宿。☆、259帮我带个笑容。姜小帅猜的没错,池骋在看守所的日子比在家还舒坦。他被关押在一个单独的坚室,里面干净宽敞,活动空间很大。不需要自个单花钱,一日三餐都是小炒,想吃多少有多少。还调来一个犯人伺候,给池骋收拾房间和洗衣服,偶尔还会主动要求给他按摩,那副殷勤的小样儿就甭提了。负责看官池骋的狱警叫贾申,是这个看守所最帅的狱警。扎着武装带,踩着大皮靴。每次从监道口走出来,都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那些牢头狱霸都喜欢跟他逗闷子。贾申对池骋也很照顾,他一个人监管几个号忙不过来,却总有时间去关心池骋。“池骋,你家人的委托律师到了。”池骋跟着贾申往会见室走,路上,贾申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向池骋。律师是池远端委托过来的,具有多年的办案经验,结果没说两句话让池骋给否了。“你回去和我爸说,这事我自个儿会处理,结让他别操这份心了。”说完这句话,池骋就起身回了关押室。路上,贾申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你这种心态,对于你这个案子是很不利的。”池骋一句话都没说,甚至看都没看贾申一眼,就迈着稳健的步伐回了监室。晚上,贾申对着监视器仔细观察着池骋的一举一动,这已经成了他这几天的业余爱好之一。看到伺候的小犯人端着盆子走了出去,贾申迅速离开值班室,飞快朝池骋的监室走去。今儿天气闷热,池骋赤着上身,精壮的肌肉晃得贾申直犯晕。贾申轻咳了两声。池骋眯缝着眼睛扫了过去。贾申手里的一条烟直接脱手,在空中甩出一个潇洒的抛物线,最终稳稳落到池骋手上。池骋什么都不缺,就缺这个。硬朗的唇线微微上扬,很吝啬的两个字。“谢了。”捕捉到池骋脸上这个微妙的表情变化,贾申呼吸略显不稳。刚想问池骋有没有火,结果池骋捡起两个石子,对碰几下擦出火星字。点燃了烟,也点燃了贾申心底的那份狂热。伺候池骋的小犯人端着洗脚水进来,贾申扫了他一眼,就冷着脸回了值班室。结果,等他胸口发烫地坐回监视器前,一盆冷水就那么浇下来。小犯人把洗脚水给池骋放在地上,自作主张地握住池骋的两个脚踝。将他的两只脚按进水里,笑眯眯地问:“舒服么?”池骋眼睛看着他,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如果有一天,吴所畏能蹲下沈给他洗脚,并用这样一幅贱兮兮的模样看着他,他得快活得跟神仙似的。“大哥,我给你按摩按摩脚,我以前学过足疗。”说罢,把手伸进水里,还没触碰到池骋的脚心。池骋就突然扬起脚,甩了他一脸水。小犯人不仅没生气,还笑着骂了好几声讨厌。虽然低层的犯人讨好牢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别说洗脚按摩了,连爆菊花都在监视器里出现过。可不知道为什么,贾申看到小犯人笑的那一脸贱样儿,心里的怒火就蹭蹭往上燎,差点儿提着警棍冲进去。可顾及到自个的形象,贾申还是忍住了。小犯人走后,池骋叼着烟头,将枕头下面的皮带拿出来,细细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这根皮带还是当初吴所畏送给他的,已经系了两年了。池骋被带进来的时候,随身物品全部被扣了,唯独这根皮带留下来了。两年间,这根皮带不知道在吴所畏屁股上抽了多少次。现在,池骋的耳旁还萦绕着吴所畏的呻吟求饶声,心里一阵阵揪痛。难以抵挡的想念让他胯下的巨龙在沉寂了几天之后瞬间挺起,将松垮的裤子顶出一个高耸的山峰。似乎要顶破监视器,赫然呈现在贾申的面前。他肆意歪在椅背上的身体迅速直起,心跳加速地看着池骋裤裆处的变化。此时此刻,池骋还爱聚精会神地端详着那根皮带。贾申禁不住猜测,为什么池骋前几天都老老实实的,今儿突然就兴奋了?难道是因为那个小犯人给他洗了脚?又朝他贱笑?想到那条皮带的特殊用处,贾申觉得自个的想法**不离十了。一股酸意冲上喉咙。心头恼恨无比,却又忍不住往监视器上看。池骋已经掏出巨龙,大刀阔斧地套弄着。贾申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他在监视器看过无数个男人打手枪,明着打的,藏在被窝打的。可没有一个人可以像池骋这样,打手枪都可以打得这样气势恢宏,威风凛凛。看他打手枪,就像在观摩一部动作片,光是用眼就可以热血沸腾。粗壮的男根经络交错,如擎天柱般笔直硬挺。爆发时刻,池骋平静的面孔徒然扭曲,像是忍受着极大痛苦。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低沉的闷吼声......逼着贾申一齐喷薄而出。事后,贾申趴在桌子上,神色怠倦地盯着监视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半了,目光投向监视器,池骋还坐在床上敛目沉思。在贾申值夜班的这两宿,池骋都是彻夜不眠。你到底在想谁?贾申对着监视器喃喃自语。第二天,贾申把伺候池骋的小犯人叫到办公室私训。狱警是不允许体罚犯人的,贾申就对他进行语言上的羞辱,精神上的虐待,逼迫他自罚。小犯人是扭着胯进去的,出来的时候面如死灰,两条腿一直打哆嗦。......工程被逼停之后,各种问题纷至沓来,最突出的问题就出现在资金方面。项目虽然停工,但工程款不能拖欠,吴所畏近日为了筹钱搞得焦头烂额。公司遭受这个变故之后,信誉值下降,银行贷款屡遭拒绝。公司也因为资金短缺造成运营不利,各部门环节问题频出,短短几天亏损巨大。吴所畏已经好几宿没合眼了,比起公司的发展危机,他更担心池骋。池骋怕私人物品被扣留之后拿不回原件,就把手表摘下来留在了办公桌上。吴所畏把那块表戴在另一个手腕上,用左手调完右边的表再用右手调左边的表,看着两个表盘齐刷刷地转动,心里就会稍稍平静一些。姜小帅怕他压力太大,经常过去陪睡。半夜醒来吴所畏两个大眼珠还在骨碌碌转,心里跟着难受,搞得他这几天精神状态都十分不好。一天晚上,姜小帅实在忍受不了了,开口唤道。“大畏。”吴所畏目光怔怔的看着他。姜小帅顿了顿,说:“你要是资金实在有困难,我那套豪宅可以先抛出去给你应急。”吴所畏喉咙一阵梗塞,虽说我不能衡量感情,可在这种困难时刻,能有一个朋友愿意将这样厚重的家当奉献给你,那得需要多大的福气。一生得一知己足矣。吴所畏稳了稳情绪,说道:“那是郭子送你的,你哪能随便卖?卖了就买不回来了。”“我又不打算去那住,留着有什么用?”吴所畏态度很坚决,“小帅,你听我说,你们帮忙跑关系可以。但我的事真的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完全有能力解决。”“我又不是不用你还了!”姜小帅没好气,“平时挺能占小便宜的,这次怎么还跟我见外了?”吴所畏翻身抱住姜小帅,强打起精神劝道:“你就别操心啦!我那几套房还没卖呢,哪能轮到你卖房了?”吴所畏这么一说,姜小帅才放下心来。第二天,郭城宇急匆匆找到吴所畏。“我已经知道池骋关在哪了,也打通了关系,今儿中午就能和他见面。”吴所畏心脏狂抖,忍不住开口问:“那我能见么?”“够呛。”郭城宇挺为难,“现在除了委托律师,是不允许见任何人的,我还是费了好大劲才通融的。”姜小帅也在旁边安慰吴所畏,“先让郭子去!当前最重要的就是了解情况,拢共就那么一点儿时间,你进去反而耽误事。”吴所畏虽然极度难耐,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行,那你先进去。”郭城宇又朝吴所畏问:“你有什么话想让我带么?”吴所畏足足憋了十多分钟,最后朝郭城宇咧了咧嘴。“你就帮我带个笑容就去。”☆、260这回真撞上了。郭城宇在会见室静静等候着,没一会儿,池骋被贾申带了进来。郭城宇跟隔着玻璃打量了池骋一番,精神状态还不错,貌似比进来之前还胖了点,看来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打量完池骋,郭城宇又盯着贾申看了几眼,看得贾申心里直发毛。“有话痛快说,你们只有半个钟头的时间。”说完,贾申扬起手腕看了看表,最后扫一眼池骋,踩着锃亮的皮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郭城宇又把目光移回池骋脸上,问:“知道是谁举报的么?”池骋淡淡回道:“目前还不清楚,他的举报材料里大量涉及我和吴所畏的私生活,据说内容很详实。”“会不会是张宝贵安插在吴所畏身边的张盈?她也和吴所畏近距离接触了一段时间。何况你把张宝贵整下台,那边伺机报复也是有可能的。”池骋摇摇头,“她在大宝身边当秘书的那段时间内,根本不知道我和大宝之间的关系。如果她一早就知情,就不会想那么个蠢招子色诱大宝了。”郭城宇想象也有道理。“何况取证那么充分,不是身边人根本鼓捣不出来。”池骋说。郭城宇脑子里的某根神经蹦跶了两下。“先甭管是谁了。”池骋说,“我已经找好了律师,你出去和他谈谈。”“是张新华么?”郭城宇问。池骋点头,“就是他。”两个人又围绕着案件的一些细节聊了很久,期间,池骋用口型念出一个人的名字。“你去找这个人。”郭城宇也用口型回复,“是纪委的么?”池骋点点头。就在这时,贾申突然推门而入。在池骋身后转了一圈,有用凌厉的目光扫了郭城宇一眼,最后幽幽地提醒道:“还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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