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毕竟他以前待在郊区,活得和退休老干部似的,什么农活儿没干过?郭城宇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池骋种的是韭菜,郭城宇就无法理解了。“你不是不吃韭菜么?”郭城宇问。池骋随口一说,“现在吃了。”郭城宇眯缝着眼睛打量了池骋很久,人还是那个人,眼神还是那个眼神,戾气没有减掉半分,可就是看着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还真是变了。”说完这句话,郭城宇先上车走人了。……刚子依旧坐在车里,想起那条微博,忍不住打开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竟然发现池骋也转发了那条微博。我擦,这就表示他也知道了呗?刚子光是一愣,而后顺顺胸脯,应该没我什么事了……正想着,池骋那道阴鹜的身影晃入视线,瞧这状态,貌似不太乐观啊!池骋上车后坐在驾驶位上,不说话,也不启动车子,大手把玩着那颗木蛋,来来回回地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刚子清了下嗓子,“你知道了?”池骋自然明白刚子所谓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没理他这茬儿。刚子好心劝池骋,“你不是一直想找机会虐他么?这正是个机会啊!你想想,他刚一出去就四处勾搭,不用咱们下套就送上门了,多好的事啊!”池骋斜睨着刚子那张因为他的“宝儿”要受罪而眉飞色舞的脸,终于撬开金口。“就是你下的套?”刚子惊了,“你说什么?”方向盘在池骋的重压下摇摇欲坠,一声粗粝的质问震得刚子心肝乱颤。“就是你创造的机会?就是你把那女的安排到那个航班的?”青天大老爷啊!刚子心中叫冤,我不就转了一条微博么?怎么还成我干的了?池骋不依不饶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想让他干坏事他就干了,还和你当初的想法不谋而合!行,这事办得挺漂亮!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一旦成了,第一个虐的就是你。”刚子的眼珠都要飙出挡风玻璃外了,平时的从容帝这会儿也淡定不起来了,扯着嗓子在车里哀嚎,“压根不是我干的,不信你去查,那条微博都不是我第一个转的,你不能为了护着你们家那位,就冤枉好人啊!……呃。。。”刚子这顿揍挨得真冤。池骋心里明镜似的,这事就是吴所畏自个儿挑起来的,和刚子没有任何关系,可他就是心里有气,为什么啊?明摆着么!刚子的某些话他不爱听了。什么叫“好事”?他挨打就是好事?我们家“宝儿”招你惹你了?他就是再不听话,再欠抽那也是我的事,我虐我疼我乐意,谁让你幸灾乐祸的?再说了,手欠和乱勾搭哪个性质严重?我宁可把这只手剁了,也不想让他勾搭别人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池骋把大半的火泄在刚子身上,等再朝吴所畏下手的时候,就没那么重了,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池骋给吴所畏定了一间豪华套房,坐在阳台上就能吹海风,感觉很舒服。只不过一个人吹,多少会有些单调乏味。白天心浮气躁,晚上静下来,才发现池骋一直没给他打电话。自打把朋友的号码告诉他之后,池骋似乎就不再管他了。吴所畏白天一次又一次地看手机,是盼着能和白富美多来点儿小火花;现在一次又一次地看手机,心里盼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关心。手机终于响了,吴所畏心尖微颤。看到是白富美的号码,不知怎么的,乐不起来了。白天害怕池骋发来短信,晚上害怕短信不是池骋发来的。也许只有到夜深人静,才知道哪个仅仅是追求刺激,哪个才是动了感情的。“我在微博上关注你了。”看到白富美的这条短信,吴所畏百无聊赖地登陆微博,打算礼貌性地关注一下,结果破天荒地看到池骋转发别人的微博了。池骋当初开通微博,是为了给吴所畏公司做宣传,极少谈及个人私事,更不会没事去刷微博,关注别人的动态,然后再去转发。所以吴所畏特好奇,什么内容能撬开池骋那块千年硬石头。点进去,等一会儿,网速不太给力,照片一条一条地加载出来。先是小卷头,然后是两道剑眉,接着是黑亮的眼珠,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等到整个眼都露出来,吴所畏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我滴妈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136那你等着!(3484字)这下,吴所畏也不敢坐等池骋的电话了,主动打了过去。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心跳飚的很猛。镇定,一定要镇定,你越是慌张,越显得你心虚,没事也整出事来了……心平气和地和他解释,这仅仅是个偶遇而已,是那个女的一厢情愿,我压根没这个意思。电话通了!解释的话破口而出,“这仅仅是个艳遇。”沉默了片刘,吴所畏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说错了一个字。这个时候更不能慌张了,理直气牡的告诉池骋,“刚才是我口误,其实我想说的是偶遇,不是艳遇,你别误会。”池骋比他乏镇静的说,“你不如告诉我,你只是读错音了,那个字念偶,不念艳。”“对,对!”回得掷他有声的。还对?池骋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原本还担心听到他的声音会舍不得发火。现在看来,这种担心真是多余了。“祝频对话。”简短有力的一声命令。吴所畏哪取接啊?!光是听声就怵了,看見那张脸不得做一宿噩梦啊?“房间里没网。”吴所畏说。池骋狠戾的话飚过来,“你是想让我给你的酒店老板打电话,让他亲自举着电脑让你视频通话么?”吴所畏心里也憋屈,可池骋卄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不敢呛火。手机祝频打开,两人对视。池骋看到吴所畏那张脸,眼神还是缓和了很多。可吴所畏依旧觉得,池骋的拳头随时会从手机屛幕里钻出来。我俩是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她就坐在我旁边,整个舱里的爷们儿都和她搭话,就我规规矩矩的坐着。是她主动和我说话的,还把她的手机号给了我,不信你看!”吴所畏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张小紙片,在手机屛幕前晃了晃。本来池骋已经听进去了,结杀这一个“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的暗示性动作,让前面的努力功亏一篑。“我没主动给她发过一条短信,都是她给我发过来的,你看,你看……”然后又把白富美发给他的暧眛短信逐条给池骋发了过去。看到池骋不对自个的解释做任何回应,吴所畏有点儿没好气。“你心眼也太小了?不就一起吃顿饭么?你没和美女吃过饭?你们单位那么多美女整天围在你屁股后面转,我都没说卄么,你凭什么跟我较劲?”池骋还不说话。吴所畏倒黑脸了,“你丫是不是爷们儿啊?是爷们儿别给我钻牛角尖!”说完这话,手机里的喘息声震得吴所畏耳朵发麻。池骋终于开口。“我现在就去夜店。”吴所畏立马怒吼,“不行!你敢去一个试试!”池骋面无表情的说,“我仅仅是去喝茶聊天,什么都不干。”“你蒙谁呢?”吴所畏急了。池骋的脸阴得通透,“那你又蒙谁呢?’’吴所畏愣住了。“我说我去喝茶聊天,你不相信,你还让我相信你对她没意思?”“我那是咖啡厅,你那是夜店。”吴所畏说。池骋又说,“在你眼里,只有上了床才叫出轨是么?為了喝一杯咖啡,特意烫了个头发,这就不算了?”吴所畏彻底没词了。不容违抗的一声命令。“去洗头!”吴所畏绷着脸,不声不响的走进浴室,哗啦啦的开姑冲水。手机就放在旁边,池骋注视着吴所畏被水流击打得一耸一耸的喉结,沉声说道:“把衣服脱下来。”“我(洗过澡了。”吴所畏反驳。池骋又是一声怒吼,“我让你脱下来!”吴所畏僵挺着没动,头发上还沾着白色的泡沫。“是不是咱的证办得不够齐?不补办一张S/M的对你就没威慑力?”吴所畏用手胡噜一把脸,气汹汹的扯掉了睡袍和内裤,继续走到花洒下面冲水。因為心里有怨气,又被人这么盯着,吴所畏动作迅猛粗鲁,没几下就冲完了,抽过一条毛巾刚要擦,池骋那边又发话了。不许擦,给我贴着墙罚站去!吴所畏站得笔直笔直的,坚挺的臀部绷出一个诱人的形狀,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脊背一路流淌到股沟,被水雾笼罩的麦色皮肤泛着性感的光泽。即使满肚子气,看到眼前这一幕,池骋依旧想吴所畏想得心肝肛肺都揪疼。他发现,把吴所畏从自己怀里放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错误。“两只手撑着墙,屁股撅起来。”吴所畏羞愤难当,可触到池骋那两道目光后,还是照做了。“自己用手抽,抽肿了为止。”池骋再次下了一道狠命令。这次,吴所畏说什么都不肯配合了。“有你这么寒碜人的么?咱有事说事,有误会心平气和的解决,感情的事动粗有用么?谁爱打谁打,反正我不打,肉长在我身上,别人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池骋又问了一遍,“你不打是?”吴所畏梗着脖子,“是!”“那你等着。”........其后的几天,吴所畏彻底明白了“等”这个舍义。从没觉得,等是这么煎熬的一种事,他恐惧、担忧、委屈、气愤……生怕池骋从某个他方冒出来,怕到睡觉都睡不踏实。可又盼着池骋出现,盼着和他解释,盼着心里的石头落地。犹名达种柢農矛膚的心理折座下,異所畏袞迚了景冷难的五大。他再也没有回应白富美的感情,池骋也没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吴所畏不知是害怕还是是怄气,竟然一反常态的把机票改签了,花了手续费,延迟了归程,又拖了三天才回去。回去了才知道,他离开的这几天,公司遇上一件不小的麻烦事。秘书和吴所畏说:“据说闹事的那个客户是刘公子指使的,他从咱们公司运走了一大批货,人为原因损坏后来这索赔。我们不赔他就闹事,闹得公司上下鸡犬不宁,影响特别不好。后来池少来了,答应那个客户赔偿。”吴所畏脸色一紧,“然后呢?他真赔了?”“能赔么?池少什么脾气?他能吃这个亏?”吴所畏想想也是,“那他是怎么摆平的?”说起这事,秘书一脸膜拜的表情。“具体细节我不知情,我只是听说,池少开车去找那个客户,到了约定地点,直接打开后备葙,里面塞满了钱,钱堆里还有好多条毒蛇,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客户看。池少就那么和他说:钱都在这,你拿走!那个客户哪敢拿啊?光是瞅瞅腿就软了。池少火说了:这可是你不要的!砰的一声关上后备箱,直接开车走人。据说第二天刘工资就让蛇咬了,不知是真是假。”吴所畏又问:“他和刘公子有什么过节?”“好像就是因為刘公子生日那天,邀请池少参加派对,池少没赏他这个脸,刘公子就记了他一笔。”吴所畏没再多问,吩咐秘书去忙自个儿的事了。其实,池骋那天晚上挂断电话,就定了飞机票,打算第二天一早就飞过去。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池骋脱不开身,就打消了去厦门的念头。刘公子也不是善茬儿,池骋想在不吃亏的情况下达到息事宁人的地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达些天他一刻都没闲着,也就没顾得上给吴所畏打电话。不仅他自己没打,还警告其他人不许给吴所畏打。所以事情发生了那么夂,吴所畏没有听到关于此事的一丁点儿消息。私会白富美,感情开小差,无故拖延三天不回来,让池骋帮他收拾烂摊子……种种劣迹攒到一起,吴所畏更不敢去找池骋了。前两天一直猫在公司,下了班也不回池骋那,吃饭睡觉都是一个人。这两天公司放假了,吴所畏又搬回了家,每天帮吴妈倒腾年货。上午归置房间的时候发现吴妈異有一身名牌保暖内衣,随口一问:“妈,这是谁给您买的啊?”吴妈说:“你怎么比我记牲还差?这不是上个月你给我买的么?”吴所畏神色微滞,过会儿又问:“谁给您送来的?”“你同事啊!就那个池骋,大池啊!”吴所畏心里—抽一抽的,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阴郁了。“埃?真够巧的!”外面又传来吴妈惊喜的声音,“我刚才念叨你呢,你就过来啦!你这孩子,一来就拿这么多东西,上个礼拜你送来的排骨是还放在冰箱里没吃呢……,’吴所畏往外瞅一眼,扫到那个威武的身驱,脸瞬间变成菜色。那你等着,等着……終于等来了。“三儿啊!你同事来了,是不赶紧出来?吴所畏,“……”【池老师拿着小皮带打劫票子,哼哼…"☆、137‐1略施小惩晚上,池骋在吴所畏家吃的晚饭,吴妈待他比待亲儿子还好,把吴老爹生前自酿的原浆酒拿出来款待池骋,还一杯一杯的给他续满。“以后有空就来家里吃个饭,我们三儿总夸你,说你对他实打实的好。”池骋似笑非笑的,又干了一杯酒。吴所畏看吴妈又要给池骋续酒,赶紧把手伸过去拦,“妈,别给他倒了,一会儿喝多了怎么开车回去?”吴妈瞪了吴所畏一眼,“好不容易来咱家吃顿饭,还不让人家喝痛快了?”说完把脸转向池骋,温和的笑笑,“没事,多喝几杯,今儿晚就住这。东屋那么大的炕,你们俩想怎么滚怎么滚。”本来,人家吴妈没那个意思,吴所畏楞着呛着了。池骋又干了一杯,吴所畏瞧他那架势,是不准备不回去了。为了壮胆儿,吴所畏也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谨记姜小帅的教诲,他这种恶贯满盈的人不能多喝,撑死了就一杯,结果还是多了。晕晕乎乎爬到热炕头儿,不知过了多久,吴妈已经睡下了,池骋盘腿坐在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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