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名其妙被王腾叫住,张桥生这个光棍汉心里微微一突,旋即满脸堆笑看向王腾,说,“咋的了,王腾兄弟?”

“哦,没事!”王腾很随意的笑着说,“要不到屋里坐会?”说着,他又对刘艳说,“艳姐,你去做些好吃的,我今天要和桥生哥好好的喝上一杯。”

“这怎么好意思?”张桥生干笑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刘艳胸前坚挺的绵软。

刘艳心中呆愣,暗忖道,弟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张桥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咱家的骡子刚丢了,还不急着想办法找回来,还偏要在这节骨眼上喝酒?但是在刘艳的心里,王腾早就成了老刘家的主心骨,更是她内心深处认定的男人,所以,虽然疑惑,但她还是爽朗的笑着对张桥生说:“桥生哥,你先和我弟聊着,我这就去弄吃的。”说着,她就端着木盆进了屋里。

刘艳上身穿的花布衬衣布料单薄,大太阳天的早晨,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转身的时候,背上隐隐露出一条红色的内衣带子,看得张桥生一阵心慌意乱,尤其她下身穿的大红包裙最是吸引张桥生的眼球,看到包裙里那两团绵鼓鼓的臀肉扭捏着往屋里走去,张桥生的下面就起了反应,他恨不得立马就从后面抱住刘艳,然后一把扯断刘艳胸前那一排纽扣,掀开刘艳的大红色齐膝包裙。

注意到张桥生看刘艳的眼神,王腾心中无端生出一股子怒火,但是他也没表现出来,反而热情的将张桥生邀请到屋里,此时刘艳正在屋里摘菜,看到王腾领着张桥生进屋,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对张桥生的厌恶,但也是非常客气的让座:“桥生哥,你坐。”说着,她就让开自己刚坐过的凳子。

看到刚刚被刘艳坐过的凳子,张桥生心想,这凳子铁定还热乎乎的,上面全都是刘艳那双大屁股的气味,一想到刘艳包裙里面那两瓣鼓鼓的臀肉,刘艳刚起身呢,张桥生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心里发出酣畅淋漓的狂喊。

“桥生哥,咱兄弟有好些时日没见了吧?”王腾坐在张桥生对面,一番的感慨,“想当初我们在村里那会,天天在深山里掏鸟蛋,那种生活真他娘的爽。”

张桥生木讷的脑袋里这时候全部都是刘艳在一旁做饭的勾人动作,哪里会有兴致和王腾聊天,于是就连连点头,敷衍的说:“嗯!”

王腾又说:“唉,可惜现在你我都长大了,得为生活奔波,不能再回到当初那种吊儿郎当的日子了。”

听了王腾这句话,原本心不在焉的张桥生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是被触动了某根心弦,脸上不禁抚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悲痛。

原本张桥生家在杏花村也是出了名的“万元户”,当时正赶上城镇搞建设,镇上的老房子翻新盖高楼大厦,他爸张大胆就是在那个时候领着村里的十多个男人在镇上搞工地,家里的生活很是富足。但是在一次施工中,他爸不慎从十八层高的楼上摔下来,当时就一命呜呼。

张桥生从小过惯了游手好闲的日子,他爸死后,他仍旧每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好吃懒做,最近这几年坐吃山空,哪个姑娘都不愿嫁给他。

这不,都三十好几了,仍然是光棍一条。

家里的老娘和妹妹整日里下地干活,埋头苦干过日子,而他就在村里瞎转悠。

拮据的生活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那个短命的老爹,他做梦都想回到小时候那种游手好闲的生活。

所以,王腾的一番感慨,令得张桥生心里一阵酸涩,他忍不住说:“兄弟,你这话当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坎上了。”

“可不是嘛!”王腾也苦叹道,“你还好,你爸死了起码给你留有钱,我爸死的时候就留了一块种满白术的地,漫山遍野的,眼看就到了收成的日子,你说我怎么忙得过来?”说着,他怕张桥生不信,又从屋里找来一块前些天才从地里挖回来的白术,那白术有拇指大小,长得很是肥大,就好像生姜似的,“这东西也不知道值不值钱,唉!”

张桥生看到王腾手里的白术,脸色顿时一变,要知道,杏花村种白术的人家可不少,每年拿到镇上,光是生的就能卖七八块钱一斤,而且每年都在涨价,可以说是庄稼地里的宝。张桥生虽然不问田地里的事情,但游手好闲的他怎么不知道这东西值钱?

经王腾这么一提醒,他立马就想到王腾家地里种的几百亩白术,当时刘明全种白术那会,还请他帮忙犁土,代价就是管他一天的饭。不过当时张桥生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这时候看到王腾手里的生白术,他顿时就开始暗暗盘算起来。

王腾看着眼里,续道:“还有几个月就到了收成的日子,不过这白术已经长大,我又没时间去地里守着,真怕哪天晚上被人给偷光了去。”

“那个……”张桥生忽然站起身来,他说,“王腾兄弟,我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事,就不在你这吃饭了。”

“怎么说走就走?先吃饭啊。”王腾忙挽留,但却只是说话,并没有真正去拉张桥生。

待张桥生走后,刘艳凑到王腾身边,疑惑的说:“弟,你和那个人说这些做什么?”

“嘿嘿!”王腾诡异的一笑,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当天下午,太阳差不多下山了,王腾就背着一捆麻绳出门,刘艳问他去干啥,他说有事去山上,晚上就回来。

王腾到自家种白术的地里时,天差不多快黑尽了。

此时漫山遍野都是归巢的鸟雀,王腾一眼望去,地里绿油油的白术竟是看不到头,翠绿翠绿的一片,晚风吹过,翠绿色的波浪让人没来由的一阵舒坦,仿佛王腾又看到刘明全佝偻着身体蹲在地里忙活的样子。

“爸,若真是张桥生偷了咱家的骡子,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王腾摸了摸手里足足有拇指那么粗的麻绳,暗暗道。

很快,天就黑尽了,王腾悄悄的蹲在白术地里,眼睛好像捕食猎物的狮子,四下张望着。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怪鸟的叫声传来,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山上,令得王腾一阵毛骨悚然。

也不知等了多久,王腾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朝白术地里行来。顿时间,王腾身上的汗毛炸起,他蹲在暗处,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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