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养了两天,慕容秋枫才算真的好起來,起色也红润不少,整个人看起來多了些朝气,

“來,这是最后一碗了,喝了这碗,你的病就完全好了,”白姓男子端着药走进來,含笑看着正靠坐在床上安静看书的慕容秋枫,

那蛮横男子他看不顺眼,但是这俊俏公子他却看着很喜欢,斯文有礼,乖巧听话,脾气也很好,而且还很好学,可以说是一表人才完美无缺,可惜了可惜,遇上克星,

“白大叔,这些天劳烦你们了,”慕容秋枫放下书,看着进來的中年人,笑容中带着点歉意和感激,接过中年男人递过來的药,皱眉喝下,

中年男子爽朗的笑着,挥挥手,“沒事,行医者,救人为己任,这是我的职责,”

“哼,”一声冷哼响起,上官烨已经端着一些药膳走了进來,冷冷撇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把盘子放到床边的案几,拿出准备好的蜜饯给慕容秋枫吃下,拿过那药碗塞给中年男子,冷声不耐道,“你可以走了,”

中年男子拿着药碗,摸摸鼻子苦笑,也算习惯了,便对慕容秋枫说道,“你好些休息,别看书看太久了,”

“嗯,多谢,”慕容秋枫含笑点头,

等中年男子离开,慕容秋枫才看向上官烨,皱了皱眉,“怎么了,”

上官烨性子虽然霸道专横,但是一向也恩怨分明,段不然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帮他们如此大忙的人这般冷眼相待,想來其中定然有其他原因,

上官烨顿了一笑,看着慕容秋枫,无奈失笑,“你还真敏锐,先不说这个,把这药粥喝了再说,”说着拿走他的书,端着碗小心的喂他,

两碗药粥人一碗倒是吃得甜蜜,苦中作乐,

慕容秋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

上官烨不明所以,边喝粥便挑眉看他,眼中带着询问,

慕容秋枫伸手,手指在他下巴磨蹭了几下,那胡渣看着细,却有些扎手,“呵,你这样子,倒是比较像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了,”

上官烨眯眼一笑,握住他的手在嘴边的胡子上蹭了蹭,“那好看么,喜欢么,”

慕容秋枫抽回手,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总善于顺杆爬,

上官烨笑眯眯的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刻意用长胡子的下巴在他嘴边蹭,“喜欢的话,我就不刮掉,”

“别闹了,”慕容秋枫推开他的脸,瞪他一眼,不过说实在的,上官烨这形象倒有别种帅气,憔悴中略带一种颓废的美感,那些胡子也给他多舔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倒是看起來别有些桀骜洒脱,像草原上奔跑的野狼,自由狂野肆意,

上官烨直接掀开被子,钻进气,靠在床头,抱着他靠在怀中,把玩着他纤细的手,叹了口气,“对不起,以后我会尽量克制脾气,不会那么冲动了,”慕容秋枫生病这些天來,对他是一种折磨,对自己更是加倍的折磨,若不是身上什么东西都沒带,他早就发消息让幽香快马加鞭的赶过來了,

慕容秋枫一顿,随后也轻声叹息,低声道,“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意志不坚,”

上官烨抱着他的手微微收紧,好一会才开口,“你已经猜到了,”

“嗯,”慕容秋枫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轻轻声应答,有些落寞的说道,“我不能肯定那些人是不是师兄的人,也不知道师兄在这案子中是不是幕后黑手,但是那些人,确实和暮风楼有关,或者该说,很可能是暮风楼的人,又或许,是已经叛出暮风楼,”

“开始我并沒有觉察,是直到那些虫子离开尸体我才开始怀疑的,暮风楼中的任何人,身体中都会带着一种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一般是闻不出來,只有服过特别的药物之人,才能闻出那种味道,每个进入暮风楼的人,都要经过一种程序,便是在暮风楼的一处石室中静坐五天,说是锻炼他们的心境,其实是让他们身体多了这种味道,以便于管理和分辨,也可防备奸细,”

“或许先前是被那些虫子给扰乱了,所以我才沒发觉,”

“那你觉得,是不是他,”上官烨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

慕容秋枫顿了一下,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师兄断然不会把自己人变成傀儡,也不允许有人把他的人弄成这样,但是若这些人是背叛暮风楼的人,那么以师兄的性子,也有可能会这样做,可是……我相信,师兄绝对不会想要杀我,所以不管这些人是不是出自师兄之手,但是绝对不会是他授意派來的,”

“哦,这么肯定,”上官烨有些不爽的哼哼两声,眯着眼睛,“既然这么肯定,那么你当时那么伤心做什么,如果我沒猜错,那时候你可不这么认为,对不对,”

慕容秋枫唇微微抿紧,“不错,我那时确实怀疑了,”

“你怀疑那些人是云飞扬派來,目的其实是针对我,也是对你一种警告,想让你在我的安危与他之上做出选择,而那时候,你动摇了,你动了离开我的心,”上官烨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话语中的冷意却是彻骨的,

慕容秋枫轻声叹息,“抱歉,”

“傻瓜,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上官烨可不是软柿子,命硬得很,再说,若连自身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保护你呢,所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也不会让我自己有事,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可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相信我,好么,”

慕容秋枫手微微一紧,还是点了点头,

“咔嚓,嘭,”巨大的石块在那一撞之下,发出碎裂的响声,随后爆裂开來,一个红衣男子从碎石中滚落,落到地上,口中吐出鲜血,脸色苍白,费力的挥手挥开碎石,一双眼眸有些发红,阴狠的射向另一边悠然站着的白衣男子,“云、飞、扬,”

“我记得我说过,动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我的话,看來有人沒放心上,”云飞扬淡淡的说着,声音清朗低柔,带着丝醉意,发丝垂落,在白衣上轻轻飞扬,犹如谪仙,但是一双眼眸,却是平静中泛着丝丝杀机,如同平静的湖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旁边的另外几个男女,挑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不管不顾,眼中带着些幸灾乐祸,不过眼底深处,却也对云飞扬有些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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