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文泽尔警官——这是吕根曼先生生前设下的奖金,只不过我们没向您提起过而已,请您千万不要过分惊讶:这些都是属于您的。”

我拿着罗德先生给我的、那张写明为一百二十万美元的现金支票,脑子里面几乎是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可是我先前放弃的、总局还未颁下的奖金的两百四十倍,还不用缴纳个人所得税!

这未免也有些太戏剧性了——四月还没过完呢!

“而我作为霍费尔集团此任的总裁,对我以前的主人、吕根曼先生留下的承诺,理所当然有兑现的必要。”

罗德·施密茨先生这番令人感到意外的话,多少使我在这极度意外的巨额奖金面前恢复了一点点理智:

“呃,你们怎么知道这奖金应该属于我呢?——我虽然曾经来这里调查过这个案子,但这似乎并不等同于,是我侦破了这个案子?”

精明的前管家先生笑了:

“天王星的卫星——那个报告当然就是您交上去的:这点事实,以霍费尔财团的力量,不用很困难就可以得到。我可不愿意将吕根曼先生最后愿望的执行对象给弄错——伊塞尔·普彭曼可是个典型的无能官僚,谁都不会相信那报告竟会是他凭空写出来的,不是么?”

这当然是个十分合理的答案,我点了点头。

“伊丽泽小姐的事情,多亏了您的帮助——那个恶魔一般的屠夫最终能够伏法,我和别墅里的其他人都十分感谢您。只可惜吕根曼先生没能熬过那一天——我可怜的主人,你知道的,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下去了。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那无法承受的、失去亲人至爱的孤独和痛苦还是让他选择走上了这条路?”

说这话的时候,罗德先生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

我霎时间就明白了这眼神的含义:

他想从我对这话的反应中看出,我是否已经知道——吕根曼先生才是杀害伊丽泽的真正凶手。

罗德先生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以霍费尔财团的力量,既然已经可以得知那份报告是我上交的;自然也能知道,我和老吉姆曾经为了此案而密切接触过——这就难保老吉姆不会在有意无意之间,将自己并未杀害伊丽泽的事实说出来。

这应该就是罗德先生找我的真正原因了。

“嗯,这确实是件很令人难过的事情。还好凶手已经伏法,伊丽泽小姐的冤屈也终于能够洗刷了。如果吕根曼先生此时能够知道,也一定会感到慰藉的?”,我自然给出了一个能让他稍稍宽心的回答。

“是啊是啊?对了,文泽尔先生——您现在既然已经辞职,现在又打算做什么呢?如果您没有特别的计划,倒不如到霍费尔财团来谋个闲职——至少我知道,您是个难得的人才,我们会给您一个绝对令人满意的待遇的?”

我给出的答案(我认为那该算是一种表态——不论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终于也只沦落为一个形式——罗德仍然害怕我知道真相:为了掩盖事实,他甚至用上了收买和贿赂的手段:

“不了,罗德先生——我已经计划好要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侦探社了。”,我晃了晃手中刚刚得到的那张支票,“这笔奖金刚好可以用来作为起始费用呢!”

这些当然不是临时的敷衍——事实上,在接下支票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作下了决定。

“那就太好了,文泽尔先生。我也知道您不会安于一个无聊职位的——不过,既然您已经筹划成立一个侦探社,是否能够将我的一个个人请求作为您接下的第一个委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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