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了下来。

谢时冶没想到傅煦会将椅子放过去,却又觉得这个安排其实很合理。

他和文瑶坐在一起,刘艺年在他们对面,傅煦如果也坐在他旁边,位置比例就会失衡,好像他们一起孤立刘艺年一样。

刘艺年Xi_ng子本来就敏感,说不定回去就会多想。

傅煦Xi_ng子体贴,能够照顾到方方面面 ,刘艺年年纪小,是该多关照。

虽然能理解,也能明白,但不可避免,谢时冶的心情就像戳破的气球,本来还升在半空中,现在摇摇晃晃地往下掉,勉强还留着口气,没有破破烂烂地落在地上。

刘艺年好像也没想到傅煦会坐在自己旁边,毕恭毕敬地坐下了,腰板挺得好像在上课,目不斜视,这模样逗得文瑶很想笑。

傅煦注意到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对手戏比较粗暴,导致刘艺年对他有心理Yi-n影,于是他便跟刘艺年搭了几句话。

刘艺年面对这么个大前辈,表现得很拘谨,但难得有请教影帝的机会,刘艺年也不想放过,拿着剧本,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后来抵挡不住自己旺盛的求知Y_u,话也多了起来。

两个人聊开了,文瑶和谢时冶没有要强行插入他们的话题,便也自己聊自己的。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谢时冶一心二用,注意力直往傅煦和刘艺年的方向飘,听了满耳朵的拍戏经验。

晚上的戏份,主要集中在傅煦和刘艺年身上。

月生与白起风的关系非常糟糕,几乎是敌视的地步。本来一开始只是白起风单方面讨厌月生,因为他不喜欢这个跟自己长得相似的小鬼,用那张脸去讨他师兄的喜欢。

尤其是他师兄,还偏偏就将这个小鬼放在心上了。

白长安对月生非常好,还教月生防身术。

月生也不喜欢白起风,尤其是当他发现了白起风的秘密后。

夜景戏,影视城里的一方小院,傅煦和刘艺年即将要演一出激烈的争执戏份。傅煦要掐着刘艺年的脖子,将人按在院子里的一方石桌上,刘艺年则是得拿起桌上的道具酒壶,砸在傅煦的额头上。

道具是特制的,本不应该出事。谁知道酒壶道具竟然碎了,其中一片碎片划伤了傅煦的眼尾。

这个意外让所有人都惊了,尤其是伤到的部位,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明的眼睛。

谢时冶立刻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脑袋一片空白,手脚僵硬,竟然是一步都迈不出去。

其实在一个剧组里,意外发生和受伤都是常见的事情,因此在进每一个剧组前,高良都会给他买巨额的保险,并且对打戏较多,危险度数高的戏码,都尽量叫他用替身。

谢时冶还觉得高良实在太操心了,婆婆妈妈,可是当他见到傅煦受伤的时候,谢时冶才能明白担心一个人是多么无法控制的事情。

傅煦用纸巾压着左眼,被众人包围着离开了片场,谢时冶站在原地,迷茫地跟了几步,想要一起离开,他却被钟昌明喊住了。

钟昌明沉着脸,将他叫了过去,还要继续拍,因为傅煦要去医院,只能先拍其他的戏,主演不可能跟着罢演。

谢时冶也不知道自己演了什么,就连他自己也知道他的状态有多糟糕,因为钟昌明一直说重来,重拍,不断ng。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敬业,可是他真的很担心傅煦,满脑袋都是傅煦眼睛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会不会留疤。

钟昌明再次道:“重来。”

现场气氛相当凝滞,钟昌明是看重谢时冶,才无法接受他展现出来这样的演技。

钟昌明见谢时冶魂不守舍的模样,重重地叹了口气:“再给你十分钟,找找感觉。”

谢时冶内疚地点了点头,拿着手机走到一边,他给傅煦打电话,没人接。阳阳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模样,Y_u言又止,最后凑到他耳边说:“要不我去打听一下吧。”

谢时冶感激地看向阳阳,说好,让他快去。

十分钟后,谢时冶又回到镜头面前,这次他强行逼迫自己压下所有的情绪,演得一般,不功不过,钟昌明依然不满意,脸色越来越差。

等这个镜头结束,钟昌明就黑了脸,将谢时冶叫了过去,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谢时冶弯腰跟钟昌明道歉,一副甘愿接受任何责骂的模样,这反而让钟昌明骂不出口了,这么一个大明星,低声下气地跟他说话,他还怎么发火,不给僧面也要看佛面。

他关了话筒,严肃地对谢时冶说:“是不是觉得这部电影不能在国内上映,所以你认为随便演演也没关系。”

这话已经很重了,谢时冶惊慌地睁大了眼睛:“我绝对没有这样想过,对不起导演,我错了。”

钟昌明:“小谢,我很看好你的,我希望你能……”钟昌明却突然停了下来,叹了口气,他好像不想骂他了,对他失望极了。

谢时冶就像一个被大人责骂的孩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得到原谅,惶恐不安,他不希望钟昌明对他失望。

拍电影的这段时间,他早已心里将钟昌明当作很好的导师。

谢时冶上前几步,想说话,却发现喉咙颤抖着,声音也有点哽咽,他深深埋下头:“再给我次机会吧,我会努力。”

他弯腰鞠躬,将头深深埋下,后悔与内疚在他心里强烈翻涌着。

钟昌明始终没说话,就在谢时冶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压力弄得几乎要无力时,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又转而落在他的后颈处,安抚般地按着。

一道叹息似的声音响起:“老师,你怎么又在欺负小冶。”

是傅煦的声音,他回来了。

第53章

钟昌明见傅煦竟然回来了,眼尾已经红肿起来,血止住了,伤口就像一道深红眼线斜飞在眼尾。

谢时冶其实是想立刻起来看看傅煦伤得如何,但他还没忘记钟昌明在生气,于是不敢起来。

傅煦像是对他的姿势很不满,扣着他的肩,将他拉了起来。谢时冶有些惊慌地望向钟昌明,钟昌明这时候也没功夫发火了,他瞪着傅煦的脸:“怎么这么快回来,没去医院?”

谢时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跟着急,但在这种时候,他不适合开口说话。

傅煦说:“只是有点出血,不严重。”

钟昌明:“肿成这样也没法化妆吧。”

傅煦:“可以拿冰块压一压,化妆师应该有办法。”

钟昌明:“算了,你今天先回去休息,等明天看看能不能够消肿。”

傅煦表示也行,然后望向谢时冶,对钟昌明说:“这是怎么了,气氛这么沉重?”

“还不是因为你。”钟昌明说。

这话让谢时冶心里咯噔一下,很有点慌,钟昌明是看出来什么了吗?他表现得这么明显?

傅煦闻言顿了顿,谢时冶抿住唇。

钟昌明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大威力,反而道:“你这突然不能演了,我就只好把小谢留下来,还不是因为要顶替你的空缺,他没准备好……”

谢时冶忙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钟老师!”

钟昌明对谢时冶语气严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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