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立刻吩咐管家准备马车,自己要去骁王府走走。

乐平走后,骁王府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与日俱增的思念之情,飞燕日子过得安定快乐,陪着安庆小公主读书,游玩,偶尔下厨做几道精致的菜肴。

但是到了深夜睡不着的时候,便会独自踱步到骁王的书房里,看着自己另外制作的小沙盘发呆。她已经是久离战场,可是那旌旗戍鼓确却是从未曾在梦里消散。

现在骁王应该已经是到了北疆大营了吧?不知现在前营的情况如何,阿与公主那边,是绝不会甘心将全力交接的,又是会遇到什么样的阻碍呢?

这样辗转,每日白天便是有些恹恹了。

宝珠在一旁看得发急,便是劝慰着飞燕:“侧妃晚上可是不要再起了,熬夜是最伤心血的,总是这样,等到二殿下回来了,您可是要病了的。”

可是到了晚上,一人独守空塌时却还是睡不着的。这天下午,好不容易看了一会子慢慢拢了些睡意,可是合上眼儿,还没有睡个囫囵觉,便听道有人来禀告乐平公主来了府上。

乐平去了驸马府后,便再未来过。这日,却不知怎地一反常态,兴致勃勃来了骁王府,说是挂念自己的妹妹安庆公主。

安庆公主听说姐姐来看望自己,心中高兴,快步走到会客厅,拜见姐姐。

乐平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只让她跟着嬷嬷去玩,又继续和飞燕说话。

飞燕见安庆公主有些落寞的样子,心中不忍,唤宝珠领着安庆公主去后院赏花。

飞燕见肚子愈加圆滚的乐平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心内也是淡淡地厌烦,因着之前已经是跟这公主撂了脸面的,便不客气淡淡道:“公主已经见过安庆公主,可是还有事情?”

乐平似乎听出那请客自便的意思满脸笑容:“二哥的喜事到了,我是过来给二哥贺喜的。”

飞燕听了“喜事”二字,又见乐平那有些幸灾乐祸的笑意,心中便是一紧,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哦,你二哥有了什么喜事?”

乐平笑道:“我若说了岂不是少了喜事临门时的惊喜……论起来,本宫之前跟你的那番挂名代养的提议也是一番好意,入了我二哥的府门这么久,竟是连个蛋都是不下的……你自己说说,这说得过去吗?也难怪……你以后好之为之吧,别怪我不提醒了你,你那两下子舞剑的三脚猫功夫,以后可莫要再班门弄斧,自取其辱了!”

说完便挂着莫名的微笑,起身大腹便便地扬长而起了。

飞燕坐在那沉思了一会,心里不知为何一路往下低沉着……

旬日过后,一队马车在禁卫军的护持下驶进了大府郡,到了骁王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么多的马车和禁卫军停在门口,将骁王府的大门是紧紧堵住。

守门的兵士连忙通报魏总管。魏总管跑到门口见是禁卫军,心知必是京城皇室来了人。心中纳闷乐平和安庆两位公主已经在淮南,皇室里还会有何人这个时候前来?莫非是要接两位公主回京?连忙派人去通知侧妃,自己则走向马车,迎一迎贵客。

当先一辆马车是两匹骏马拉着的,车门一开,一个高冠顶戴的中年太监下来,尖着嗓子道:“圣旨到,骁王府迎接圣旨。“

魏总管一听,大吃一惊,这骁王都是不再府内,可是传什么圣旨?不敢再问什么,干脆亲自疾步跑去通知侧王妃。

飞燕听了魏总管的话,心中一跳:“莫非是□□应验了?”

经过乐平的一番话,飞燕心中已经有所准备,不过却是未想到圣旨来得这么快。

她连忙出府将宣读圣旨的公公请到府内,同时命魏总管备好一块方毯。

飞燕在方毯上跪好,俯首道:“臣妾代骁王恭迎圣旨。”

公公手捧圣旨,大声宣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家中府宅不可一日无主。朕之二皇子长驻北疆为国报效,府宅空虚,子嗣无可承,特为大齐二皇子指配正妻程家女无双。无双淑谨贤惠,德才出众,为我子良配。先行入府分担府宅家事,待我子返回,便可成亲。钦此。”

飞燕听完圣旨,低声道:“谢陛下!”。站起身来,命魏总管盛酬谢宣读圣旨的宫中贵使等人,每人送上一份不菲的银钱聊表心意。

太监接过银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谢过侧妃。只是王妃的车马就在后面,两个时辰即可赶到。还请侧妃尽快准备好接待王妃的准备,免得失了礼数让正妃挑理不是?”

飞燕谢过公公的提点,对魏总管说道:“王妃来得匆忙,短时间内却是无法准备好合适的居处。且将我的屋子准备好,让王妃居住,我换间就是了。”

魏总管担忧地抬头看了一眼看上去从容镇定的飞燕,低首应是。

飞燕回到屋内,脸色苍白一片。宝珠看着魏总管指挥家仆搬运屋内的东西,担忧地望向飞燕,轻声道:“侧妃,可是要通知骁王一声?”

飞燕苦笑道:“骁王几乎单身匹马到北疆,接收定北侯的军队,冗事繁杂。这时通知骁王,岂非给他添堵?况且此乃圣上指的婚,圣旨拟下,满朝皆知,二殿下……又能如何……”

宝珠讷讷道:“那……那可如何是好?”

飞燕淡淡道:“圣上绝不会容许殿下正妻之位久悬,这是必然发生的事,只是迟来与早到罢了。”

其实,飞燕还有未说出口的话来,就像乐平公主所言,那位程无双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千金贵女……现在骁王不再府内,那位程小姐是领了圣旨前来的“钦差”,便是挂了免死的金牌,上方的宝剑,能关上宅门,究竟是能出些什么状况,可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飞燕领了宝珠到骁王的书房,翻出骁王往日所写的信件文书,一一临摹。

宝珠有些不解,可是这个时候又是不敢多问,便只能看飞燕那一张张写废了的纸页一张张如雪片似的飞落到地面上。

飞燕每临摹一份,就将自己书写的和骁王的原件比对,直到自己从字迹上也分辨不出后,才停下手。闭目休息片刻,拿出一份空白纸页,按照骁王的笔迹和口吻,写到:“字喻我妻飞燕,我已抵达北疆,正整顿定北侯军队。然定北侯遽亡,人心涣散,军中器具多有老旧,急需改进。还请燕儿速来北疆,辅佐改进火器。”

飞燕待墨汁干后,轻轻地折叠好放进信封,上面用骁王的字迹写好,然后将书房的文书信件收好。命人宣来魏总管,命他准备马车,银钱,和几个身手好的侍卫,自己一会要用。

魏总管不敢多问,连忙准备去了。

这时,一辆四匹雪白骏马拉着的黄金装饰的宽敞马车缓缓行到王府门口,一个年轻太监高声喊道:“陛下御赐王妃驾到,骁王府速来迎接。”

等了一阵,便听到府内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吱吱扭扭声中,骁王府大门洞开,飞燕领着魏总管和所有的仆役出到门外迎接骁王正妻。

飞燕来到马车前,盈盈一拜道:“飞燕迎接王妃,请王妃下车。”

等了一阵,马车中毫无动静,飞燕正心下诧异,只见马车后的一匹异常高大,毛色微灰的战马上跳下一人,几步来到飞燕跟前,说道:“侧妃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飞燕起身,抬头一看,对面站着一个女子,面目姣好,穿着盔甲,腰胯宝剑,显得飒爽英姿。来得正是程无双,她却是没有坐在齐帝御赐的马车里,而是骑着宝马,一路从京城赶到淮南的。

说着这个程无双,也够说书人编上一本折子,说个三天三夜了。她的父亲程云龙是圣上霍允的拜把兄弟,年少时号称拼命穿云龙,历经战阵,常胜不败,保着霍允做稳了太守一职。霍允起兵谋反后,这个拼命穿云龙又是一马当先,做了先锋官。可惜岁月不饶人,年老的程云龙却是无复当年勇,屡次受挫。

程无双幼时便好兵法武艺,缠着父亲学了一身的功夫和排兵布阵的本事,替父出征,却是连战连胜,为霍家建立大齐立下了赫赫战功,被霍允亲口封为玉凤将军。当年霍家军队的两大战神,一个是骁王,一个便是程无双的父亲程云龙。

而这为程无双虽然容貌清俊,可是年龄却已然是不小了,年方二十二依然待字闺中。这样的桀骜不羁的女子,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迎娶进府的。

而这为程无双虽然容貌清俊,可是年龄却已然是不小了,年方二十二依然待字闺中。这样的桀骜不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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