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被顾江年半实半虚的挂在楼梯口。

一双纤细的爪子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望着人的目光水光潋滟,闪着水光,怎么看怎么都委屈的不行,怎么看怎么都可怜的不行。

“还气不气老子?”顾江年眸子紧紧盯着她,话语硬邦邦开口。

姜慕晚望着人可怜兮兮哆哆嗦嗦开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顾江年硬气虽硬气,霸道虽霸道,可偏生就拿姜慕晚没办法。

当真会将她如何吗?

他要是舍得,也不会屡屡被人气的火冒三丈了。

眼见姜慕晚可怜兮兮委委屈屈的瞅着他,心底狠狠叹息了声,半虚半实的手缓缓往回拉,将吓得不行的人往自己怀里摁了摁。

姜慕晚惊魂未定,趴在顾江年胸前反应了半晌才缓过神儿来。

这个狗男人。

前一秒老子要推你下去摔死你的模样。

后一秒却把她拥入怀里缓缓的抚摸着。

打一顿再给颗糖?

姜慕晚挣扎着,想从顾江年身前离开,将动,却被人摁的更紧,且还出声警告:“老实点、。”

“顾江年,”姜慕晚轻唤。

“恩、”

“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她很怀疑,这个狗男人有什么隐疾,不然前后差距之前怎么可以如此之大?

楼下兰英与佣人看着自家先生一副要摔死自家太太的模样,急的不行。

可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二人又相拥在了一起。

这转变之快,连带姜慕晚这个当事人都没反应过来,更何况是兰英了。

顾江年伸手扯开怀里的人低睨着道:“你觉得呢?”

姜慕晚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像,”

这个像字,她默了片刻才敢道出来。

说完,挣脱开身子猛的从顾江年臂弯下溜走,撒丫子跑开了。

只留下顾江年站在楼梯口,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跑的飞快的身影。

跑?

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顾江年进卧室,便见姜慕晚双手叉腰站在卧室中间,一副母老虎即将发威的模样,顾江年说姜慕晚不长记性,是有道理的。

刚刚还怂的不行不行的人,这会儿又想上天了。

“你是不是一早就有预谋了?”姜慕晚问出了心中疑惑。

一想到要是这个狗男人及早之前便对自己使了手段,她后背就阵阵发凉。

“预谋什么?”顾江年伸手,站在姜慕晚跟前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衫扣子。

被姜慕晚抓的皱巴巴的衣物他是一秒都穿不下去了。

“我,”姜慕晚言简意赅。

顾江年含笑冷嗤了声,伸手将身上衬衫脱下,霎时,健硕的胸膛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姜慕晚眼前,只留一条西装裤在身,男人转身进衣帽间前,暗黑的眸子还不忘扫了她一眼。

“谋你?谋你什么?谋你那平板似的身材还是谋你那无三两肉的月匈?”卧室门衣帽间隔着一道隐形门,此时,隐形门被推开,姜慕晚清晰的看见顾江年从衣架上拿了套睡衣出来。

行至衣帽间门口望着她再道:“还是谋你跟姜家的那的烂摊子?”

“姜慕晚你但凡有点儿自知之明也不该问出这么不经大脑的话,你除了满身麻烦还有什么?充其量只有一个华众能入得了我的眼,原以为想着你是个有能力的,结果呢?撕逼我帮忙,打架我看门,好处没看到,麻烦倒是不少。”

“你除了那张嘴,你还有啥?”

姜慕晚:.............“那你花钱娶我干啥?”

顾江年扫了人一眼,跨步进卫生间,在姜慕晚看不见的地方及其开心的勾了勾唇瓣:“喜欢你啊!”

这话倒是不假,顾江年是真的喜欢姜慕晚。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男人转身带上浴室门之前,回眸望向姜慕晚,轻启薄唇,菲薄的唇吐出凉薄的话:“我喜欢你活着。”

改?

改去吧!

“狗东西,妈的!”

卧室内,姜慕晚气的面红耳赤。

浴室内,顾江年洗澡高兴的就差哼曲儿了。

姜慕晚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头流淌水声,气的脑子嗡嗡作响,

“兰管家,”新来的佣人站在楼下颤颤巍巍的唤了声兰英。

后者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望着人昧着良心开口道:

“无碍、先生与太太感情好,时常打打闹闹吵架。”

佣人一脸问号,好似在问,这也能叫感情好?

一连几日,杨珊都心情大好,连带着姜司南即将去国外读研究生一事也变的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梦溪园姜家的气氛难得的温馨。

“夫人近几日心情很好,”客厅内,佣人端着茶到杨珊身旁,开口笑道。

“能不好吗?”她悠悠开口,这话语间,深意满满。

没了姜慕晚,她哪儿哪儿都是极好的。

少了个人来觊觎自己的家产,她如何还能心情不悦?这声能不好吗、让佣人止了言。

笑了笑,没接话。

这日下午,c市顶尖法式餐厅内,姜慕晚也未曾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杨珊,甫一踏步进去时,被窗边那一桌子豪门阔太给吸引去了目光。

豪门阔太的下午茶,看着其乐融融,实则,也具有商业性。

“都是闲的?”付婧从旁冷不丁的哧了声。

姜慕晚浅笑,跟没事儿人似的往里去,话语悠悠凉凉:“可别小看这些阔台们,聊聊天,回去吹吹枕边风,一切就都来了。”

说着,将包放在桌面上顺着侍者拉开的椅子坐下去。

离得不远,姜慕晚隐隐约约能听见那方的话语声。

“我听说林太太的女儿进君华影视了?”

“是呀!”

“那好哦!先打入内部,不愁没机会。”

一连几日,姜慕晚走到都能听见顾江年的名字,且还是被人用这种口气说出来,她生活不怄火,是不可能的。

莫说是姜慕晚了,就连带着付婧近期听闻顾江年的名字也听的实在是有点多。

若是平常言论,也就罢了。

怎各个都把这人当成肥肉,恨不得能去咬一口?

那声调,那语气,不知晓的还以为她们坐到了风尘窝里。

“有包厢吗?”恰好侍从送水过来,付婧问了嘴。

“没有的,女士。”

“那给我们换处安静的地儿。”

侍者闻言,视线在店里晃了一圈,望着人,及其抱歉的摇了摇头。

“喲、这不是华众退下来的姜副总吗?”

付婧正低头跟侍者交流着,对面一道阴阳怪气的嗓音凭空响起,让她将视线缓缓扫向姜慕晚身后,而本是面对自己而坐的姜慕晚也缓缓侧身望向身后那桌人豪门阔太。

“嗐、”姜慕晚伸手合上手中菜单,睨了眼刚刚开口的人,慢条斯理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精神病院常客。”

“都说姜副总教养好,也没见好到哪里去嘛,一上来就喷脏话。”

姜慕晚勾了勾唇瓣,听着后面的人叨叨叨,不深不浅的叹了叹、有点想狗男人了,跟狗男人吵架才叫吵架,跟这么群智障吵架绝对是拉低智商。

“喷脏话也比你喷屎强啊!”她依旧慢条斯理的,一副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世外高人模样,连带着骂人都懒得回头。

“父母离异随了妈妈就跟妈妈一起老老实实的待在首都好了,还回来做什么?都有各自家庭的人哪个经得起你一个外人来破坏?”

人群中有人爆出这么一句话,然姜慕晚握着杯子的手狠狠的紧了紧,眸光更甚泛着冷汗的杀气。

“如果这就叫破坏别人家庭的话,那一个爬了别人老公的床偷偷摸摸的搞出孩子的人又算什么?我倒是不知道,婊。子.妓.女什么时候这么有优越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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