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日,姜慕晚带着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回归华众。

一跃成为老爷子和姜临之外,华众的第三大股东。

这一招隔岸放火,让她得偿所愿。

她从不做无用之功,不论是跟扬逸凡传绯闻,还是国外沙滩与人晒阳光浴,每一步都在她的掌控与算计之内。

姜慕晚其人,心思深沉。

步步为营的手段何其高超?

因着姜慕晚的回归,c市的流言蜚语就此止住。

一招以退为进,让她赚的盆钵满体,华众的股份,以及新加坡八亿信托案件。

无论是哪一件,都能让她身家翻数倍。

有些人,生来属于战场。

这日晚间,付婧亦从首都回归c市,但并未归华众,而是在机场逗留许久,接了一个人。

这夜,梦溪园内,姜慕晚在时隔月余之后在踏足这里,端的是胜者的姿态。

进屋,她站在玄关处,提着一只限量款的包包,唇边挂着胜利的浅笑睨着杨珊,那高傲的姿态无疑是在告诉她,谁才是真的大佬。

这夜,姜家晚餐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杨珊不敢招惹老爷子,即便心中有意见,也是敢怒不敢言。

餐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对于前几日的事情大家都是闭口不谈。

直至临了,散场之时,杨珊送她与姜薇出门,才浅浅道了句:“要说声恭喜吗?”

“你若是想说,我接受,”她亦是淡淡回应。

“老爷子说你是个有骨气的人,在我看来,真正有骨气的人是不该回来的。”

“放在古代的世家大宅里,你就是个妾,而我是长女,该不该的,轮不到你来指点,”她扬唇浅笑。

晚间,梦溪园主卧室内,杨珊气的坐在床尾抹眼泪。

不甘,屈辱,以及怨恨从心底深处攀爬起来。

姜临站在卧室阳台抽烟,听闻着屋内的抽抽搭搭声,甚是烦躁。

“要怪只能怪老太太去的太早,不然怎会允许司南被姜慕晚这么欺负?”

屋内,杨珊的低泣声响起。

听闻老太太这三字,姜临猛然想起新加坡那日姜慕晚言语的话,心头一颤。

落在身旁的手缓缓抬起,狠狠抽了口烟。

“司南手中股份就这么被拨出去,你让我怎能甘心?”杨珊回眸,怒眸瞪着姜临,似是觉得姜临欺人太甚。

可后者,回应他的是冗长的沉默。

“她有傲骨,有骨气,一个真正有傲骨有骨气的人就不该踏足c市,既然跟了宋蓉就该回首都。”

“说够了吗?”姜临悠悠转身,冷飕飕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警告之意。

“姜临你什么意思?姜慕晚是你女儿,姜司南就不是你儿子了吗?”

“要不是姜司南登门打人,我们能这么被动?成年人,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做事之前先用用脑子。”

“这些话,在我跟前说说就算了。”

姜慕晚现在拿到手的一切都是靠自己谋划来的,姜司南受不住自己的东西就罢,且还拱手送人,姜临怎能有好脾气?

十月十七日,姜慕晚再度踏足了事。

她提着包跨步进去时,正在吧台里调酒的人手中动作停住。

似是未曾想到姜慕晚今夜会过来。

她走进,拉开吧台之处仅剩的一张椅子坐下,笑问柳霏依:“柳小姐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这声询问,暗藏玄机。

为何?只因上次顾江年来,坐的是这个位置。

柳霏依闻言,面色红了红,摇了摇头。

“姜小姐喝点什么?”

“柳小姐推荐一下。”

“玛格丽特怎样?”她问。

“好,”姜慕晚点头,似是很好说话。

“很久不见姜小姐了,”柳霏依调酒之际同她闲聊。

一旁,坐着的几个小年轻此时异常安静在听这二人的对话。

“休息了一段时间,“她答,话语轻飘飘的,好似与柳霏依关系甚好,似是亲密无间的朋友那般在聊着家长。

“工作还顺心吗?”

“比起不顺的人算顺心,比起顺心的人算糟心,看如何定论,”她答,唇边浅笑嫣嫣。

身旁几位小年轻看着,微微红了脸。

姜慕晚怎会听不出柳霏依言语见的试探。

但这试探啊,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夜逐渐深,清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吧台上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唯独姜慕晚呆的最久。

这夜、她一杯接一杯,似有买醉之意。

夜深时分,身旁位置被一身影挡住,姜慕晚侧眸望去,那人同样侧眸望了她一眼,而后道:“一杯汽水。”

“来清吧喝汽水?先生口味挺独特,”姜慕晚轻轻哧了声。

那人闻言,淡笑扯开唇瓣:“来杯跟这位女士一样的。”

“如何?”身旁男人笑问。

清吧这种地方,搭讪,亦或是在进一步的了解,柳霏依见得多了,是以这日,当身旁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姜慕晚身上时,柳霏依似是有些担心,喊了句:“姜小姐。”

姜慕晚回眸望向柳霏依,唇边笑意浅浅,未言语。

柳霏依见当事人如此态度,张了张嘴,终究是把那些言语咽下去了。

“美女一个人?”

“帅哥也是?”

“刚刚是,但现在是两个人了。”男人笑意深深。

这夜,姜慕晚在柳霏依的地盘上同陌生男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酒后气氛高涨,男人邀请姜慕晚共度良宵,姜慕晚正欲应允,却被一直关注这方动作的柳霏依拦了下来,如从就罢,且一通求救电话拨到了徐放手里。

她知晓,如此时刻,拨顾江年的电话,是拨不通的。

所以只能绕道而行,打给徐放。

这夜间,当徐放接到柳霏依电话时,默了片刻,接起,听闻那侧的声响时,只觉整个人脑子嗡嗡作响。

又是姜慕晚,又是姜慕晚。

“怎?”后座上,男人冷淡嗓音响起。

徐放在心里狠狠叹了口气,道:“柳小姐打电话过来说,姜副总在了事喝多了,且旁边有个陌生男人欲要带她走,她拦不住。”

闻言,本事闭目养神的人倏然掀开眼帘,眸光着泛着冷森森的气息:“过去。”

这声过去,去哪儿,徐放不问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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