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定律只能有时成立则不能称之定律。我们也许是超过我们能力之外的任务,但是我们至少应该进行尝试。

彭罗斯和我证明的定理指出,宇宙必须有一开端,这些定理并没有对开端的性质给出很多信息。它们指出,宇宙从一个大爆炸启始的。很显然,人们面临的局面是,宇宙起源的问题属于科学范畴之外。

科学家不应该对这个结论满意。正如在第一章和第二章中指出的,广义相对论在大爆炸邻近失效的原因是,它没有和不正确定性原理相合并。爱因斯坦基于上帝不玩弄骰子的论断反对量子理论中的这个随机元素。然而所有证据表明,上帝完全是一名赌徒。人们可以将宇宙认为市一个庞大的赌场,在每一个场合下骰子都在滚动或者轮子在旋转。因为在你每回投掷骰子或者转动轮子之际都有输钱的风险,你也许会认为开赌场是一种非常冒险的营生。但在非常多次的赌博之后,虽然不能预言任何特定赌博的结束,却能预言得失的平均结果。赌场的经营者保证概率平均的结果对他们有利。这就是为什么赌场的经营者如此庸俗。你赢他们的仅有机会是把你所有的钱压下去掷几回骰子或者转几回赌轮。

宇宙的情景也是一样。当宇宙尺度很大,正如它今天这样时,骰子被投掷的次数极为巨大,其平均结果就会得出某种可遇见的东西。这就是为何对于大系统经典定律有效的原因。但是,当宇宙尺度非常微笑时,正如它在临近大爆炸的时刻,投掷骰子的次数很少,而不确定性原理则非常重要。

因为宇宙不停地滚动骰子,看看下一步还会发生什么,它就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仅仅存在一个历史。相反地,宇宙应该拥有所有可能的历史,伯里兹囊括了奥林匹克运动的所有金牌,虽然也许其概率很小。

宇宙具有很重历史懂得思想听起来像是科学幻想,但是它现在被当作科学事实而广被接受。正是理查德费因曼提出了这个思想,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物理学家,也是一位有趣的人物。

我们现在所从事的是把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和费因曼的多种历史的思想合并成一个完备的统一理论,该理论将描述在宇宙中发生的一切事物。如果我们知道宇宙的历史是如何开始的话,这个统一理论就使我们能够计算宇宙将如何发展。但是统一理论自身并不告诉我们宇宙如何开始,或者说初始条件是什么。为此,我们需要所谓的边界条件,也就是告诉我们在宇宙的前沿,或者在空间和时间的边缘上发生什么的规则。

如果宇宙的前言只不过是在空间和时间的正常点上,我们便可以超越过它并宣布更远的领地为宇宙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如果宇宙的边界是处于一个不整齐的边缘,在那儿空间和时间被挤皱而且密度无限大,要去定义有意义的边界条件则非常困难。

然而,我和一位合作者,詹姆哈特尔意识到还存在第三种可能性。宇宙在空间和时间中也许没有边界。初看起来,这似乎与彭罗斯和我证明的定理直接接触。该定理看出,宇宙必须有一个开端,即时间的边界。然而,正如在第二章中解释过的,存在另一种时间,称作虚时间,那是和我们感觉到正在流逝的通常的实时间成直角的时间。宇宙在实时间中的历史确定其在虚时间中的历史,反之亦然,但是这两种历史可以非常不同。特别是,宇宙在虚时间中可不必有开端或终结。虚时间正如同空间中的另一个方向那样行为。这样,宇宙在虚时间中的历史可被认为是一张曲面,像一个球面,一个平面或者一个马鞍面,只不过是思维而不是二维的。

如果宇宙的历史像一张马鞍面或一张平面那样伸展出去,人们就遭遇到如何在无穷处选取边界条件的问题。但是,如果宇宙在虚时间中的历史是一张闭合的曲面,正如地球的表面那样,人们便可以在根本上避免边界条件的选取。地球的表面没有边界或边缘。从来未有可靠的报道说人们从那儿失阻落下。

如果正如哈特尔和我设想的那样,宇宙在虚时间中的历史的确是一张闭合的曲面,它对于哲学和我们从何而来的图景边有基本的含义。宇宙就会是完全自足的;它不需要外界的任何东西去卷紧其发条并启动之。想反地,宇宙中的任何东西都由科学定律以及宇宙之中的骰子的滚动所确定。这听起来也许有些狂妄,但是它正是我和许多其他科学家所相信的。

如果即便宇宙的边界条件是它没有边界,它也不仅仅只有一个单独的历史。它将具有多重历史,正如费因曼所建议的那样。对应于每一种可能的闭曲面在虚时间中多存在一个历史,而在虚时间中的每一个历史都确定其在实时间中的历史。这样,我们对于宇宙就有了过量的可能性。是什么东西从所有可能的宇宙中挑选出我们在其中生存的特殊的宇宙呢?我们会注意到的一点是许多可能的宇宙历史不会经过形成星系和恒星的过程序列,而这个序列对于我们自身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而智慧生命在没有星系和恒星的条件下演化似乎是不太可能的。这样,我们作为能够诘问宇宙为何是这样子?的问题的生命的存在本身,便是加在我们生活其中的历史的一个限制。它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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