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当我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是什么时间,因为那是在一所简陋狭窄的屋子里,污黑斑驳的天花板让我恍惚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地狱。

脑子好像裂开了一样疼痛,我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不禁使劲抱住了头颅,这样会使疼痛感略微轻一些。

然后,我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声音很大,一声接一声地钻进耳朵中。也许我是在一条船上吧,我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很显然,我遭了暗算,被别人在不知不觉中打晕了。

这是自从搅进这件事以来我所遭遇的第二次危险。第一次是在我的居所,我利用自己对环境的熟悉安全逃脱了,可这一次却没能幸免,当时我的生命已经掌握在了别人手里,可是,我没有死,只是被打晕了。

我并不为自己的第二次侥幸活命而暗自庆幸,只是感觉到异常郁闷和气愤,我自认为自己有勇有谋,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遭了暗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还很可笑,不是吗?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狂徒,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下,多么具有讽刺意味。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伸手扶住了旁边不断摇晃的墙壁,一股烦恶感涌上心头,我抿了一下嘴唇,干咽了两口唾沫,这更加使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在一条荡漾在无垠大海中的小船上,我像是一个被流放的囚徒,任其在大自然的伟力中自生自灭。

我想到了丹尼,这位刚结识不久的神秘美国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伸手推开面前那扇小窗户,一股夹杂着海浪腥味的强大气浪立即灌了进来,心头那股烦恶的呕吐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放眼所及是黑沉沉的大海,深邃无边,让人心生恐惧。

海浪咆哮着席卷而来,冲刷着泛着白蒙蒙光亮的海滩,潮水袭来,淹没了沙滩上横行的螃蟹和美丽的贝壳,然后带进水里,又留下另外的螃蟹和贝壳,一次一次,像是一种有趣的游戏,又像是一种无奈的轮回。

看到了海滩,我可以确信自己并非成为了被放逐大海的囚徒,这使我暗暗地为自己庆幸,只要是在陆地上,我就能想办法脱身。

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以后,我一纵身,从窗口翻了出去。

双脚落地时很柔软,脚下是软软的沙滩,我回头瞧了一眼刚才自己置身的地方,那只不过是一所小小的木屋,一所座落在荒凉沙滩上的小木屋。

四下里除了海浪声,没有其他声音,更没有其他人,我向海边轻轻走了几步,我的眼界也随之开阔起来,也使我对自己现在的安危多了几分担忧。

简单地说,我现在是在一座荒凉的小岛上,四周全被黑沉沉的大海包围着,这座小岛真的十分狭小,我想如果海浪再大上几分,就可以从一边一下冲到另一边去,完全将小岛吞噬掉。

是谁把我带到了这里?是拯救还是放逐?

我看着头顶上皎洁的月亮,冰冷而孤单,正如现在的我。

我开始沿着海滩漫步,围着那座小屋兜着圈子,现在无论如何,我首先应该确定的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其实这座小岛就像是一个馒头的形状,不,应该说像是一座隆出海面的坟墓,露在水面上的是坟墓的顶部,但安放灵魂的墓室却隐藏在海水中,不知道在这座坟墓的下边,埋葬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当我花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绕到了小屋的另一边的时候,月光下,我惊奇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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