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统一；生产2

顾爇霆阴沉着一张脸到来，把忙得团团转的医女稳婆们给吓得一僵。

他自己闷头就要往产房从闯，被鬼医给拦了下来：“你还是别进去了，又不懂医术，省的添乱。”

鬼医说完就走开了忙自己的去了，顾爇霆的脚步生生在原地僵住。

沐云初的叫声一声声像是猛兽在啃食他的血肉，让他迫切的想进去看看她的状况。

可是，他又怕自己进去添乱。

若是影响到医女们造成了什么失误……

顾爇霆在外头焦头烂额：“皇后到底怎么样了？！”

从他身边经过的一个医女被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启禀皇上，催产药已经开始产生作用，皇后娘娘此刻一切都好，没有异样。”

“没有异样怎么会痛成这样？！”

“妇人生产……是……是……是这样的痛的……”医女身子直哆嗦。

听皇上没有在发话，她这才颤颤巍巍的走开了。

顾爇霆在外头急的团团转，好一会儿彩月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此刻顾爇霆突然想起什么，嘱咐彩月：“朕离开会儿，很快回来。”

他怕沐云初万一要找他，彩月会不清楚他的去向，这才交代一句。

彩月一颗心都系在产房之中，闻言才回神，愣愣的应了一声，顾爇霆匆匆的就走了。

不过他也确实很快就回来，离开不到一刻钟就又回来了。

而此刻宫外。

安二和无痕带着禁军到了姜闻将军的府邸。

禁军统领是安二，无痕也领了个禁军副统领的虚职挂着，虽然不过问军中之事，好歹是个朝廷官员。

姜夫人乍一见禁军来了，有点慌：“几位军爷这是作何？”

安二脸色淡漠：“今日姜小姐身上携了毒物，皇后娘娘闻了那气味如今胎儿早产。”

简单交代一番，禁军将姜府各个大门小门乃至狗洞都一一把手，不准任何人进出。

姜夫人脸色大变，唇色瞬间惨白：“怎么会这样？今日皇后娘娘跟我们说话的时候还一切正常，那皇后娘娘现在如何？可否母子平安？这是跟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有理由谋害皇后娘娘啊，请皇上明察，我们是冤枉的。”

姜夫人有些语无伦次了，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尤其是前来的这两位，眼中满是对生命的漠视，不由得就让他们生出畏惧的心理。

两人也没有搭理姜夫人，安二负责把控姜府上下，无痕提审了姜小姐。

她今日穿的衣物、她使用的“香料”全部都被当做物证带走。

审问了一番，东西是在路边买的，是姜小姐跟丫鬟逛街的时候从小商贩手中买到的。

买东西的地点无痕亲自去看了，就是很普通的路边而已。

姜闻家中三个侍妾，庶子一堆，还有些叔叔伯伯的，家里关系很复杂。

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甚至家中的庶女还因为今日主母被皇后接见了好好在堂姐弟们面前炫耀了一把，出了出这几日被他们冷嘲热讽的闷气。

无痕只带走了姜小姐姜夫人以及他们院子中的下人，扣押天牢中慢慢审问，其余人都关押在大牢中不许进出。

“这事不太好查，姜闻将军生死不明，对方是料到了皇后娘娘会接见姜夫人，姜小姐正是豆蔻年华，买了好东西定然会用。他们只要将东西卖给了姜小姐，等着皇后娘娘接见便可。”安二说道，一筹莫展。

无痕也是眉头紧锁，沉默了很久突然道；“有疑点。”

安二眼睛一亮；“什么疑点？”

“其一，卖东西的小贩如何能确定姜小姐会经过他的摊位？姜小姐是三日前买的香粉，她的父亲生死不明，姜府这段时间还处于很压抑的状态，姜小姐这期间不该出门逛街才是。”

安二一听，眉头紧锁起来：“还有呢？”

“其二，即便姜小姐出门，她也没有心思购物才是，除非她对姜闻将军的担忧是假的，但看她消瘦憔悴神色，担忧有不似作假。”

“其三，皇后娘娘是尽早传召，姜夫人和姜小姐也是随之进宫，没有时间特意去打扮一番，彩月也说了，见到两人的时候她们都很憔悴，妆容都只是粗粗上了一点。可是熏香至少要半个时辰，姜小姐没有时间为进宫特意熏香，她父亲生死不明，日常中她的穿着也不会这么讲究。”

熏香是点燃香料拿那个有香味的烟雾熏衣服，特意制作出的香料不会有烟雾的那种臭气，反而是很香的气味。

无痕也在姜小姐的房中闻到了香气，确实很好闻，那香气还久久不散。

说完这些，两人同时意识到关键。

姜小姐房中的丫鬟！

两人立即去盘问。

安二负责姜小姐这边。

当日她是在丫鬟的建议下去寺庙为父亲祈福，回来的时候本来是要直接回府，也是在丫鬟的建议下从马车中出来走了走。

民间的百姓倒是没人指责她父亲，所以她心情倒是开朗了些。

虽然是闲逛，但是带路的是丫鬟，香料也是丫鬟看着买的，她因为什么心情，所以丫鬟说好就随手付了钱。

香料买回来后是丫鬟在服侍，姜小姐除了闻到这香气，觉得买到的香料效果不错之外，她本身都没有太在意这香气。

所以她甚至都没有留意到这香气只有少女才能闻到。

丫鬟有问题，显而易见了。

无痕负责丫鬟那边。

一开始丫鬟说什么都不认，但是等着安二将姜小姐的供词带过来之后，丫鬟就沉默了。

她不肯说是谁指使的她，无痕也不多言，把她绑在木桩上，在肌肤上化开一道口子，从怀中摸出一个竹筒，将竹筒中的小虫子放入伤口。

这是尸珩给他的蛊虫，很是折磨人，但又不会让人真的死了。

丫鬟毕竟是普通姑娘，一般的刑罚她都不一定受得住，何况是岩碑林的蛊虫。

很快她就招供了，只不过她知道的着实不多。

有人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引导小姐买下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