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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人也太没礼貌了!”

敲门又等了半天, 连大门都没让进去, 苏二太太表情难看,伸手掐了身边穿着半旧杏黄色上衣的小丫头。

丫头脸色惨白, 疼得厉害又不敢躲。

苏二太太另一旁站着她的亲女儿苏疏欣。苏疏欣穿着时髦的一字领蕾丝洋裙,手上带着蕾丝手套, 带了一顶红色的贝雷帽。

除此之外还精心化了妆, 此时她的面色比苏二太太还要难看,涂了口红的嘴都气歪了。

“白家人这是什么意思, 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去, 难不成是觉得我们跟苏疏樾是一伙的?”

今天她们俩来白家,就是看了报纸,晓得了苏疏樾不守妇道勾搭白家公子,而她的靠山霍成厉很有可能会娶白家的小姐白宣苓。

知道了苏疏樾发疯把苏昌俊接回了城里, 二房怕她仗着霍成厉的势找二房的麻烦,所以报纸的信息无疑天降喜讯。

苏二太太准备了礼物,带着女儿就是想给白家摆明立场, 在白家上上眼药, 让苏疏樾没戏可唱,谁晓的白家人根本不想跟霍成厉扯上关系,更不可能见她们这些不着边的人。

“要不然咱们再敲门, 跟他们说清楚, 让白小姐别误会, 我们苏家跟苏疏樾早就划清干系?”

精心打扮却没见到白瑾轩,苏疏欣十足的不甘心。她没留过学挤不进盛州的上流圈子,但听过白瑾轩的风采,那样的人若是能见一见就好了。

听女儿说的话,苏二太太有些犹豫:“可是刚刚那个管家说了,白太太身体不舒服在休息,没空见我们。”

“白夫人生病,总不会府里的主人都生病了,我们就是见见白少爷也好,咱们总不能就这样回去了。要是苏疏樾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可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凭什么敢找我们麻烦!”这话苏二太太说的色厉内荏,回想苏昌俊住的那个高级病房,咬了咬牙又怕苏疏樾脑子有病,“但咱们的确不能就那么回去。”

母女俩人挥手赶走了叫好的黄包车,又转回白公馆。

离她们不远的紫雾树下停了辆德国车,苏疏樾坐着后座看着她们回转,虽然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

无非是白家人不搭理她们,她们又舍不得白家这个靠山,想借由白家消除她这个随时有可能报复她们的姨太太。

苏疏樾有一下没一下的玩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这是大人送我的礼物?”

她还谋划着借霍成厉的势对付苏家二房,今天吴孟帆没跟霍成厉去上值,下午时刻就把她带出了门。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苏疏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霍成厉给的“员工福利”太好,不用她费心思借势,直接把她担心劳烦的东西送到她眼前。

她的语气不紧不慢,像是一点都不惊讶,让副座的吴孟帆故作神秘的姿态有些绷不住。

他本来还以为她会紧张,会害怕苏家的人不懂事闹出什么丑事,让霍成厉责怪到她身上,但是她张嘴就是这是霍成厉送给她的“礼物”。

对比这些天她的改变,这态度奇怪又不奇怪,吴孟帆扫过苏疏樾波澜不惊的漂亮脸蛋:“姨太太看现在怎么办?”

问完,因为对苏疏樾最近变化满意,吴孟帆好心的提醒道:“将军的性格姨太太应该稍微清楚,将军不是不讲理的人,让姨太太处理就是信任姨太太,这的确就是将军送给姨太太的‘礼物’。”

说的那么明白,苏疏樾还有什么不懂的,她这些天选的方式正确,只要她是个有用的人,霍成厉比她想象的还要大方。

苏家二房对霍成厉来说连一点点麻烦都算不上。

“我知道大人是个好人。”苏疏樾甜笑。

白家坐落的地方是盛州的贵人区,离督军府也就一千米不到,路道上随时有穿着整齐制服巡逻的警卫。

苏疏樾看向他们:“好久没见亲人了,既然今天恰好碰到,还请吴副官帮忙,请她们过来叙叙旧。”

吴孟帆下车打了招呼,三分钟不到,警卫们齐步归来,中间夹了两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苏二太太本来在跟白家的佣人掰扯,想把钱塞进佣人的怀里,突然眼前一黑,一群人高马大的警卫把她们绕了起来,说有人请她们过去说话。

苏二太太怕是招惹了谁,还大叫着她侄女是霍成厉宠爱的姨太太,警卫们听着好笑:“那你们就不用怕了,正好是霍公馆的二夫人请你们过去说话。”

母女俩一惊,不愿意也被警卫们逼着走到了小轿车前面。

“疏樾……”见到苏疏樾,苏二太太极力让自己笑容变得亲切,“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让一群人押我跟你妹妹过来,白家的佣人都看着呢,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这位太太可别胡说,我们明明是规规矩矩的请你们过来,哪儿押你们了?这话传到局里,我们可是要吃罚的!”

这些警卫身上没持枪,但警棍插在腰间,苏二太太不敢跟他们唱反调,当做没听见的继续跟苏疏樾道:“疏樾你如今能过上好日子,都是你叔叔使的劲,我们不求你能念着我们的好,但可别恩将仇报啊!这传出去可不好听,丢你的面子。”

苏二太太拼命的劝说苏疏樾,而苏疏欣则是在打量苏疏樾坐的这辆小汽车。

这汽车里面桌垫都是真皮,窗户做了枫叶色蕾丝拉帘,旁边还有个小桌子可以放饮品。

苏疏樾穿着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旗袍,半靠在车枕上,杏眼含笑看着她们,那神态就像是看一场笑话。

苏疏欣咬牙,这女人就该跟苏昌俊一样卖到山里,连姨太太她都不配当。

“大姐你要装模作样也不能拿家人下手,小弟小妹平日在家你看到了都要踹上一脚,如今怎么又把他们当做亲弟弟妹妹了。”

苏疏欣扫到了副座军装整齐吴孟帆,见他仪表堂堂不像是普通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欣欣!”苏二太太扯了扯她的衣摆,朝她皱眉。

苏疏欣可不管,敲了敲副座的车窗:“局长大人,你知不知道我姐姐给白瑾轩写了许多封情书,现在都还放在我的卧室里。”

苏疏欣把吴孟帆错认成了霍成厉,说完便得意洋洋地看着苏疏樾,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她们,就是白家不帮忙,她也有法子让霍公馆把她扫地出门。

闻言,苏二太太紧张的表情一松,没想到自己女儿会有苏疏樾那么大的把柄,背一下就挺直了。

“我只是想请二婶跟妹妹说说话,若是你们觉得在这儿不方便,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不必害怕的胡言乱语,我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在你的卧室。”

苏疏樾没有如苏疏欣想的那样面露惊慌,温婉地笑了笑,朝外面警卫道了谢。

“吴副官,我打算请我家二婶跟妹妹去霍公馆做客,不知道方不方便?”

“将军交代一切听从姨太太吩咐。”

吴孟帆根本没搭理苏疏欣,苏家母女俩被警卫请到了车子后座,车门上锁笔直的往霍公馆驶去。

“羡煞旁人。”

陈莹笑着,两人恩爱眷侣的模样,让她心里都忍不住嫉妒,不过也觉得庆幸。

本以为苏疏樾是个没脑子的傲慢小姐,没想到她识时务之后能那么快抓住霍成厉的心,要知道前些时日,她还听了她要逃出霍公馆的笑话。

这样的人物要是落在督军府就不美了,幸好被章秋鹤送了人。

两人不当姐妹,才能笑盈盈的在这儿举杯闲聊。

“陈姨与督军的感情,才叫人羡慕。”这次宴会督军府女眷除了章秋鹤的夫人,姨太太也就陈莹一个。

“你们俩就别羡慕来羡慕去了,让我们这些人看着在旁咬牙。之前不知道苏姨太太是那么好相处的人,还以为是清高做派看不上我们,如今晓得是误会,咱们有空私下聚一聚,摸几圈麻将怎么样?”

苏疏樾笑道:“当然好了。”

她这一点头,旁边正与洋人用德语对话的女人嘲讽地哼了声。

苏疏樾扫了眼,没放在心上。

此时厅内歌剧告一段落,低调奢华的施坦威钢琴推上台,欢快的音乐响起,缠枝的水晶灯关了几盏,男士们不管在谈论什么,这气氛下都开始邀请舞伴进入舞池。

瞬间苏疏樾身边热闹了起来,站在她面前的大多被她华夏韵味吸引的洋人。

月婷顺着杨家堃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触到苏疏樾身上那套不同上次的钻石项链,脸上的笑都勉强了些。

迎合洋人的聚会,女眷大多都是克里诺林裙,宽大的裙摆,露出性感的锁骨,苏疏樾依然是旗袍,反倒在人群中显得独特。

克里诺林裙腰肢勒的再细,都不如掐腰的旗袍婀娜动人。

特别是苏疏樾的腰又那样的细,配上她那双琉璃般的眼睛,又媚又娇,让人忍不住升起占有的心思。

月婷挽着心不在她身上的杨家堃往苏疏樾那儿走,娇嗔道:“第一支舞杨少爷还是与最想共舞的女人一起吧?”

“婷婷就是我最想共舞的女人。”

虽然这样说着,他却跟白瑾轩同时走到了苏疏樾的面前。

白瑾轩本来只有三分心思,再触到杨家堃暧昧浪/荡的神色,心思也变成了八分,修长的手绅士的放在苏疏樾面前,等待她搭上。

“哥哥!”

刚刚听到苏疏樾自甘堕落跟群姨太太说好打麻将,白宣苓觉得苏疏樾又可悲又活该,忍不住嘲笑。见这些洋人围着她,心里还道这些人眼睛有问题,不懂得如何看好赖,没想到自己优秀的哥哥,也站在了苏疏樾的面前。

白宣苓忍不住瞪向苏疏樾,这样的女人,就是社交性的跳舞也脏了她哥哥的手。

但出乎意料,平时恨不得黏在她哥哥身上的女人,却把手搭到了一个美国人手上。

杨家堃早有预料,白瑾轩本意是不然杨家堃得逞,但见苏疏樾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自己,神情又难掩失望。

“不知道瑾轩能不能帮我照顾婷婷?”杨家堃把月婷交给白瑾轩,就朝白宣苓伸出了手。

杨家跟白家有些交情,白宣苓本想跟哥哥说话,见状也只有把手搭在杨家堃肩上。

两两三三进入舞池。

苏疏樾不忘搜寻霍成厉的方位,他能准确的挡枪,说明危险就发生在他的身边,她想生命安全有所保障,就要离他远一些。

想着,视线突然被遮住,音乐节奏变幻,杨家堃自然而然的就把舞伴给换了。

虽然苏疏樾跳的心不在焉,但与她跳第一支舞的美国人,不舍她的口音,还有她纤细的腰肢,换了舞伴也一直在周围徘徊,看能不能把人换回来。

这可把白宣苓气的不轻,社交场上她比苏疏樾的等级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此时竟然变成了次等品。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苏疏樾这个装凤凰的山鸡,想到她曾经用那些见不得人的花招勾/引她哥哥,她就一肚子气。

此时督军府的佣人在白宣苓耳畔耳语了几句,白宣苓朝舞伴欠了欠身,扫了一眼苏疏樾,提着裙子出了舞池。

“终于碰到苏小姐的背了。”杨家堃的语气就像是经历了千难万险,终于水到渠成。

看到了霍成厉跟一位名媛小姐在远处攀谈,章秋鹤也在他们附近,苏疏樾松了口气,抬头看向杨家堃:“苏小姐?”

“姨太太这个称呼让疏樾成了某个男人的附属品,疏樾受过先进教育,想来是极为不愿。”杨家堃又换了一个称呼,风流的眼眸盯着苏疏樾,眼中盛着满满情意。

“杨三少爷错了,先进教育并不是让我在这种事上钻牛角尖。”

说完,苏疏樾想称累退出舞池休息,就听乐曲一停,台上穿着燕尾服的管家拿着叉子敲了敲红酒杯。

“听说罗宾先生在钢琴上造诣深厚,今天我们有幸请他上来为我们演奏一曲。”

掌声响过以后,管家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看向了苏疏樾的方向:“大家今天有耳福了,今天的乐曲是小提琴与钢琴合奏,小提琴由霍少将的二夫人演奏。”

为了以示尊重,苏疏樾这个姨太太一跃就成了霍成厉的二夫人。

只不过小提琴?

苏疏樾眨了眨眼,原主唯一会的乐器是钢琴,而且还只是认识乐谱的程度。

在众人的掌声中,苏疏樾意有所察地看向舞台边上的白宣苓。

白宣苓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同情,见她看过来还无奈地朝她轻摇了头。

如果忽视她神情中流露出来的讥讽,苏疏樾都要以为她是知道她的底细,真的为她可惜了。

本来今天安排的是白宣苓与罗宾合奏,白宣苓从小学习小提琴,在留学生中她的演奏水平是出名的。

只是刚刚督军府的佣人叫她准备,她想到了连小提琴都没摸过的苏疏樾,气她成了姨太太还不忘勾引她哥哥,便提议管家换了人。

谁会想到白家的小姐,会去为难以前的老同学。

白宣苓看着苏疏樾在众人瞩目下走向舞台,都快不忍看接下来的场景了。

被布帘筛过的阳光落在她白的透明的手腕上,能清楚的看到她腕上脆弱的青色脉络;至于顺着手臂往上,曼妙的身段因为弯腰旗袍绷紧,婀娜的如同支柔软摇曳的柳条。

霍成厉的目光没有顺着她的腰部往下,视线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几个餐碟由她摆出来的样式多了说不出的巧思,食物还是常用的几样,看着却又有了不同。

就像是她做的插花。

大家闺秀还是改掉了没脑子的毛病,倒还是有些用处,至少办起事来比丫头聪慧。

苏疏樾发现自己的低头投诚让霍成厉满意了,具体体现在她当完了端菜丫头,霍成厉就让她坐下一起吃早餐。

这时候不少有地位的人家都赶时髦聘请了外国的厨子,霍成厉没这习惯,用的依然是中餐厨子,早餐包子油条,甚至还有卤肘子。

“吃不惯可以让厨房加菜。”

霍成厉视线无意略过她细的没他两个手掌大的腰。

苏疏樾受宠若惊地摇了摇头:“我吃的惯。”

苏疏樾不想表现的太娇气,不过喝了半碗粥,咬了口奶黄包,她胃就有了撑起来的感觉。

瞄到霍成厉没有注意到她,苏疏樾悄悄放下了筷子。

比起她的鸟胃,霍成厉的食量,估计苏疏樾的身板砍成肉就只够他吃两顿。

踏出房门霍成厉就换上了军装,纯黑色金边笔挺贴身的军官服有种禁欲的美感,落在霍成厉的身上就带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他虽然食量惊人,但吃相却不难看,只是食物进他嘴的速度特别快,苏疏樾要啃几口才能吃完的奶黄包,在他那儿一口就能解决一个。

苏疏樾忍不住看向他的喉咙,好奇他的吞咽功能有多发达。

“在看什么?”

霍成厉拿过旁边候着丫头的湿帕子擦手,看向苏疏樾的目光带着几分慵懒,就像是吃饱了的猛兽,心情颇好所以懒得跟小蚂蚁计较。

苏疏樾没想到霍成厉那么敏感,她不过扫了两眼,就被他抓包了。

“看大人喜欢吃什么。”苏疏樾甜笑说,“我在家中学过厨,希望有机会能让大人尝尝我的手艺。”

“我不忌口。”

见霍成厉说完站起,苏疏樾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霍成厉漱了口,苏疏樾一路送他到了门口,看着小汽车没了影子才回转。

客厅佣人已经开始收拾餐桌,苏疏樾看着霍成厉干干净净的餐盘,又看了自己咬了口的奶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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