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已经养成固定思维,一时半刻很难改变习惯,常人初次骑上去不摔个狗吃屎就该谢天谢地了,前几位更是狼狈不已,囧态百出,惹得四周哄笑连连。

轮到陈亿的时候,依旧有许多游客在旁边观望凑热闹,只见他骑上车去,只开始的一瞬间方向稍微有些偏转,但又很快矫正过来,嗖的一下顺着地上的直线骑过去了。

“好!”

围观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傅修年也跟着鼓掌,摊主似乎没想到陈亿居然能骑过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掏了张皱巴巴的一百块给他,态度算不上很好,然后继续用喇叭招客:“大家都看见了啊,这位小伙子刚刚可是骑过去了的,童叟无欺啊,五块变一百,我的车完全没有任何机关,只要四肢灵活,很快就能骑过去。”

有陈亿做例,不少人都受了摊主鼓动,纷纷上前一试究竟,傅修年原本以为他们该走了,结果陈亿又走到人堆后面排队去了,看样子是打算再来一次,傅修年碰碰他的肩膀笑问道:“哎,等会儿老板娘要赶你走怎么办?”

陈亿眯眼:“倒地上,讹死她。”

陈亿说完又上去骑了一遍,老板娘显然认出他了,脸色十分难看,动作粗鲁的递给他一百块钱后,举着喇叭道:“闯关成功的人只能试一次啊,只能试一次,大家走过路过看一看……”

陈亿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问她:“老板,那没成功的能试几次?”

傅修年怕他挨揍,没等摊主回答就赶紧把陈亿扯走了,在旁边有小商店,二人过去买了两桶泡面和两根烤肠,老板估计看见了后面有跟拍的摄像师,没敢漫天要价,只比外面贵了一两块钱。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灼热的温度也略有减退,傅修年和陈亿找了个没人的僻静地方,蹲在路边把泡面吃完了。

傅修年幽幽叹了口气,语气满足:“吃饱了,好幸福。”

陈亿给他买了一盒酸奶,越看越觉得傅修年像傻子,蹲在路边看向远处,忽然没头没脑的道:“幸亏我没被人传染傻。”

傅修年:“你自己就是病源体。”

陈亿:“……”

这边是风景区,有山有水,不过年轻人大多喜欢刺激,游客还是中老年人居多,不远处有一个套圈的游戏摊,傅修年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扯扯陈亿的袖子道:“我想玩那个。”

陈亿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你去啊。”

傅修年不好意思的道:“我没钱……”

陈亿心想没钱你还这么狂,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把傅修年拉起来,牵着他的手道:“走,大哥带你套圈玩。”

陈亿是一个矛盾体,外表看起来风流浪荡,但接触久了,会给人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仿佛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傅修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倒真像小弟一般。

摊子上林林总总摆了三十多个小玩意儿,每一样之间都隔着大半米的距离,摊主是名嘴里叼烟的汉子,手中有一个长杆弯钩,上面约摸套着四五十个颜色各异的环。

陈亿搭着傅修年的肩膀看了看,然后出声问道:“老板,怎么卖的?”

那汉子抖了抖杆子,粗声粗气的道:“十块钱三个圈,买多了算你便宜点。”

陈亿道:“四十个圈,一百块钱,成不成?”

摊主是个爽快人,闻言也不废话,哗啦啦数了四十个圈出来,陈亿付完钱,把圈往小臂上一套,伸到傅修年跟前道:“玩儿去吧。”

离摊位一米五的地方牵了一根线,游客必须在线外抛掷圈环,傅修年拿了十个圈,然后对陈亿道:“剩下的给你玩。”

陈亿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你压根也套不着。”

当初参加《我来自远方》捉鱼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傅修年右手不怎么灵活,不过游戏嘛,自己开心最重要,谁还会真的在意地摊上那几样小玩意。

前几排摆的都是便宜东西,后面才是大物件,其中有一个孙大圣的摆件,上面还夹着张二十块钱的人民币,傅修年似乎看准了那个,可惜连扔九个圈都没中,陈亿走至他身后,捏住傅修年的手腕低声道:“重心放低,手别抖。”

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糖果香气,甜丝丝的,与整个人性格极为不符,傅修年照着他的话去做,顺着陈亿的力道把圈抛了出去,荧光绿的圆圈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最后险险的落在了孙大圣手中的金箍棒上,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粉色的圈也跟着套了上来。

傅修年和陈亿见状齐齐一怔,顺着看了过去,结果发现是身旁一名老大爷扔的圈,刚才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他在这里了,只是没想到会套中同一个东西。

按道理这东西是傅修年先套中的,东西应该归他才对,可那摊主就像没看见一般,直接把孙悟空摆件给了那名老大爷,背对着傅修年他们低声道:“这东西按理说应该给那小伙子,看您套半天也没套中,我让您占个便宜算了,拿着走吧走吧。”

陈亿眼尖,看见摊主把那张二十块钱给悄悄抽了出来,不过老大爷见状也没有说什么,拿着摆件心满意足的走了。

傅修年忽的敛了笑意,对摊主道:“这东西是我们先套中的吧?”

摊主嗨了一声,满不在乎的道:“年轻人,让着点老人家,吃亏是福。”

陈亿:“我特么祝你福如东海。”

他是能动手绝不bb的性子,以前在网上怼人,纯粹是因为没办法顺着网线爬过去收拾那堆键盘侠,不过现实中有些人皮糙肉厚,骂两句也不痛不痒的。

摊主直接道:“玩不玩,不玩儿拉倒,别打扰我做生意。”说完还低声用乡音骂了一句问候祖宗十八代的脏话。

陈亿脚步刚动了动,傅修年就赶紧伸手拉住他:“别理他,狗咬你一口,你难不成还要反咬它一口吗。”

陈亿冷笑:“咬一口?我咬不死他。”

傅修年:“……”

摊主又重新拿了一个摆件出来,照旧往上面放了二十块钱,也不知循环利用了多少次,陈亿把胳膊上的套圈递给傅修年拿着,挽起袖子道:“不行了……”

傅修年一脸懵:“什么不行了?”

陈亿:“我得教他做人了。”

套圈这种小把戏再简单不过,别说隔着一米五,隔着十米他都能套中,陈亿飞手扔了一个荧光绿的圈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套中那个夹着二十元人民币的摆件,摊主见状正欲起身,然而屁股还没离开椅子,又一个圈飞过来,直接套中了这里面最贵的一个俄罗斯套娃。

摊主:“……”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后面陈亿就像开了挂一样,一扔一个准,他手里有多少个圈,就套了多少个东西,十分钟后,上面摆着的基本都被他套完了。

周围不知何时聚起了一堆看热闹的人,有几个小伙子直接对着陈亿竖起大拇指:“牛掰啊哥们儿!”

摊主脸都绿了,胸膛起伏不定,坐在原地半天都没动弹,没想到自己摆摊遇上了硬茬。陈亿把自己套中的东西拿到一旁,摊位顿时空了大片,傅修年笑看他一眼,然后对摊主道:“老板,你不摆点新的东西上来?”

摊主骂骂咧咧的站起了身,直接对陈亿他们嫌弃挥手,意思是不做他们的生意,有围观群众不依了:“哎,哪有这样的,出来做买卖盈亏自负,你这是逮着套不中的坑啊,遇上厉害茬就不做生意,真黑心!”

摊主心痛的都在滴血,直接跟人家吵了回去:“我他妈的东西都让他套完了,还做什么生意!”

说完便开始收拾身后的背囊,看样子是打算收摊了,陈亿看了看脚边成堆的东西,询问傅修年:“有喜欢的吗?”

傅修年看了一圈,最后把那个塞了二十块钱人民币的摆件拿起来:“我喜欢这个。”

陈亿似乎有些无语,笑着压了压他的帽檐:“喜欢就拿着。”

说完又转身走向了摊主那边,陈亿不知和他说了什么,惹得摊主情绪有些激动,但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又忽的垂头丧气起来。

傅修年站的远,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名女游客忽然小心翼翼的走了上来,试探性的出声询问道:“那个……你是傅修年吗?”

“嗯?”

傅修年闻言下意识抬头,离的近了,那名女游客这才敢确认是他,当即兴奋捂嘴,开心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你真的是修修啊,我是你的粉丝,刚才跟了你一路,怕打扰你录节目都没敢上来,你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女孩说着从包里拿了一个旅游手册本和记号笔递给他,满脸都是期待,傅修年笑着点点头,然后在对方惊喜的差点尖叫出声时,又伸手微微压住了唇,白皙的指节和纯黑色的口罩形成鲜明对比:“嘘——节目还没播出,我们低调一点。”

女生闻言疯狂点头:“我太幸福了,今天陪爷爷奶奶出来旅游,没想到居然能遇上你!”

陈亿老远就看见傅修年在和一名小女生说话,还以为他遇上了美女搭讪,直接迈开步子走了过来,身高和气质极具压迫性。

谁知那名女生看见陈亿不仅不怕,惊讶过后,竟然羞红着脸直接转过了身去,在原地兴奋的蹦了两下,片刻后平息心情之后,这才转过身来,温柔腼腆的道:“陈亿,我也是你的粉丝,你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傅修年在旁边签完名,闻言低咳一声道:“你不是我家粉丝吗?”

不要紧,我是你俩cp粉啊嗷嗷嗷嗷嗷!!!!!

女生差点把心里话脱口而出,好悬又忍住了,捂着心口道:“嘤嘤嘤你们两个我都超级喜欢!!!”

陈亿没多说,接过签名的本子,直接在傅修年笔迹下方落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走龙蛇力道十足,隐约能听见笔尖摩擦纸张发出的沙沙声。

还有什么能比磕上真cp更令人兴奋激动的吗?

陈亿他们走后,女生捧着本子如获至宝,仔仔细细把签名看了一遍,结果发现陈亿在两个人名字中间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瞬间甜到无法fu吸——!!!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悄然流逝了,夜幕逐渐降临,傅修年和陈亿绕着中间的临江湖慢慢散步,些许凉风迎面吹来,驱散了人们心头的那一丝灼热,傅修年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去年他们拍摄《我来自远方》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夏天。

“陈亿,”傅修年忽然喊了他一声。

“嗯?”陈亿略微挑眉看向他。

但傅修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牵住了他。

夜幕逐渐降临,街边多了一些烧烤摊,傅修年想着经费不够,原本打算像中午一样吃桶泡面算了,结果陈亿直接过去买了一把肉串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瓶橙汁。

傅修年见状有些讶异:“坐公交车的钱还有吗?”

陈亿啧了一声:“怕什么,大不了走回去。”

傅修年不纠结了,和陈亿一人一半迅速把烤串给消灭干净,天色渐黑,游人接踵摩肩,她们手上要么拿着荧光棒,要么拿着夜灯,星星点点汇聚成一片海洋。

傅修年摘下口罩,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扒着栏杆看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道:“时间过的真快,去年夏天的时候,我们好像才刚刚认识。”

陈亿不知想起什么,跟着点了点头。

傅修年踢了踢脚边的石头,然后碰碰陈亿的胳膊,眯着眼问道:“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感觉?”

那个夏季比往年都要灼热,蝉鸣聒噪,绿树成荫,旁人都洗手盛饭去了,只有陈亿一个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然后傅修年走了过来。

当初不过略微抬眼,陈亿现在还能记得他的模样,竟比任何武功心法都记得牢。

一身浅灰色的连帽衫,五官俊秀,笑起来有酒窝,立在他跟前的时候背身挡住大片烈阳,连发梢都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陈亿冷不丁道:“烂好人。”

傅修年没反应过来:“什么?”

陈亿又笑着道:“软包子。”

软的谁都能欺负,谁都能啃两口。

如果把现在的陈亿和他最初的模样对比一下,很多人都会发现他和以前隐有不同,由一开始的故作凶狠满身尖刺,到现在的随和洒脱,气质有了些许变化。

相似,却又不尽相似。

傅修年似乎想说些什么,天空此时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他惊得抬头看去,却看见夜空之中有烟花炸裂,像流星一样四散开来,余烬未消,紧接着又是一声响,接二连三的烟花在夜幕中绽开,璀璨耀目,令人屏息。

行人不再走动,纷纷驻足仰望,享受着这片刻的美景,傅修年颇为讶异的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烟花?”

陈亿抖了抖手上的票根:“门票上都写了,晚上七点临江桥对面有烟花晚会,你不看的?”

傅修年不说话了,看天看地看烟花,就是不看陈亿,直到肩膀一沉,陈亿主动凑上来问他:“今天过的难忘吗?”

他们两个很少有这么单独外出游玩的时候,今天确实难忘,但对于傅修年来说,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傅修年反问道:“你觉得呢?”

陈亿肩上背着一个纯黑色的旅游包,他把手伸进去,只听一阵哗啦啦的塑料响声,紧接着变戏法似的从里面拿出一大把水果糖花束来。

是世面上很常见的那种糖,拇指大小,水果图案,塑料管又长又细,一大把握在手里,就像一束五颜六色的花,陈亿在傅修年怔愣的神色中把糖束举到二人跟前,掀起眼皮望着他,反问道:“那这样呢,够难忘吗?”

傅修年有一瞬间是傻的,他抬头看看陈亿,又低头看看糖,再看陈亿,再看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嘴角出现一抹笑意,像是水面涟漪,一圈圈的扩大,眼瞳亮晶晶的。

傅修年笑眯了眼,把糖接过来,有些傻气的问道:“你哪儿来的钱?”

陈亿歪头看着他:“哦,我去卖了个肾。”

傅修年握着糖晃了晃,塑料袋哗哗作响,似笑非笑的道:“你又骗我。”

陈亿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一百块钱经费,坐公交车花了12,玩自行车花了十块,买泡面酸奶火腿肠花了26,不过玩自行车倒挣二百,还剩二百五。”

傅修年剥了一根糖塞进他嘴里:“然后呢?”

陈亿继续道:“玩套圈花了一百,还剩一百五,我问那个摊主这些东西进价多少,他说三百,我二百反卖给他,加上摆件里塞的二十块,加起来一共三百七。”

他说着乐了:“买完糖和烤串还剩二百呢。”

傅修年蹲在地上笑的不行:“你别说了,你小心被各大旅游景点拉进黑名单,人家来都是花钱的,就你倒挣不少。”

陈亿闻言轻笑一声把人拉起来,然后在满天烟火的衬托下拥他入怀,烟花炸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恍惚间他在傅修年耳边说了什么,但镜头并没有录进去。

“第一次看见你,我感觉,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二次看见你,我在想,又乖又软又贤惠……”

“很适合娶回家当媳妇。”

傅修年一心对陈亿好,陈亿能感觉到,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经年已久,独来独往一个人,习惯了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不是世间所有深情都不会被辜负,两个人能在一起,其实是很幸运的。

一年前的夏天,傅修年也曾给过陈亿一把糖,将最纯粹的欢欣喜悦都捧到他跟前……

烟火璀璨过后,只剩余烬,四周又开始喧嚣起来,这边是市区外,晚上交通不便利,陈亿和傅修年准备回去了,他们原本打算乘搭公交,结果节目组工作人员直接表示可以提供车辆。

陈亿坐在车内,拍拍裤兜里剩下的钱,啧了一声:“早知道花光算了。”

傅修年把腿搭在他膝盖上晃来晃去,抱着那把糖不肯撒手:“你不去做生意可惜了,空手套白狼。”

“蹭我一裤子灰,有多动症吗?”陈亿把他的腿拍了一下,结果傅修年没搭稳,直接滑了下去,陈亿又伸手把他的腿捞回来,安安稳稳放在自己膝盖上。

到家的时候已经夜色深沉,结果刚出电梯门,老远就听见一阵哭闹声,门没有锁,陈亿顺手一扭,一个小胖子刚好直直冲了过来,结果承受不住反作用力,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哭声一顿,世界瞬间安静。

地上的小孩约摸六七岁,穿着一件背带裤,胖嘟嘟可爱的紧,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待看清“撞”他的人是谁之后,抹着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大伯,爸爸要打我,我不想回家,你们收留我吧。”

说完直接哭哭啼啼的要找傅修年。

陈亿乐了,压根没让小胖子碰到傅修年,直接单手抓着他后背的牛仔吊带把人拎了进去:“臭小子,考试又考零鸭蛋了吧?”

陈小梦正站在客厅里,头发乱糟糟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斗”,闻言气的差点跺脚:“他放学就自己偷偷跑过来了,你们不在家,他就来找我开门,刚才给他爸爸打电话,这小屁孩直接把我手机扔鱼缸里了!”

小胖墩是傅修年亲弟弟的儿子,小小年纪调皮捣蛋,闯了祸就往这边躲,胆大包天的小霸王一个。

陈亿幸灾乐祸:“谁叫你手机不防水。”

陈小梦气的推了他一把,结果发现旁边还有跟拍的摄影师,又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最后拄着拐杖气冲冲走了:“这小屁孩谁爱管谁管,我不管了!”

傅修年抽了两张纸,蹲下身给小胖子擦眼泪:“你怎么过来的,你爸呢?”

小胖子觉得傅修年这个大伯性格温柔,最喜欢他不过,闻言抱着他脖子道:“傅司平他开会去了,妈妈在国外看时装秀,他们都不管我,我放学叫司机叔叔把我送过来的。”

陈亿把他拎开:“多大了还哭,自己坐一边玩去。”

节目最后还需要录制一个简短的感想,小胖墩听闻陈亿不赶他走,立刻屁颠屁颠跑开了。

采访是分开的,陈亿在房间里面,傅修年在客厅,他们谁也不知道工作人员会问什么,这个节目组最擅于出一些磋磨人的难题,一步步挑战嘉宾底线,摸清他们私底下最真实的性格。

陈亿外貌是很冷峻的,到家之后不自觉卸下心房,眉目慵懒倦适,采访的女主持笑着夸了他一句:“你很帅,其实我也算是你的粉丝,你怼人特别有意思,不过自从拍摄《为臣》之后,好像很少看见你和黑粉斗智斗勇了。”

陈亿实话实说:“嗯,因为以前没粉丝,骂人只能自己怼,现在有粉丝,不用自己亲自骂了。”

女记者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其实我更愿意把这理解为一种成长,相比以前,你现在进步真的太大了,不过在人气最红的时候,你选择曝光了恋情,导致不少人脱粉,现在想想会后悔吗?”

陈亿微微摇头:“不后悔。”

女记者问道:“那么对于粉丝呢,会觉得愧疚吗?”

陈亿想了想,缓声道:“偶像其实是粉丝某种意义上的精神寄托,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奉为偶像,那么说明这个人身上其中肯定有某一样特质吸引着他,并会不自觉的追逐模仿,我希望这不仅仅只是基于外貌的浅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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