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快说!”陈佳怡狠狠地亲了马汉一口后,拽住他衣领不放手,非要他告诉自己名字。

再看马汉,他大概这辈子都没那么狼狈过,惊骇地看着身边一脸兴奋的小女子~~现在的女人怎么这样??

“你那什么表情?!”陈佳怡有些凶悍地抓着马汉的衣领摇了两下,“跟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两人正在原地僵持,就听身后那个刚才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喊了一嗓子:“喂!”

马汉和陈佳怡回头,就见沈灵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披着那男人的西装,一脸的余惊未消。那男的倒是完全不同于刚才的窝囊样,一脸的怒意。

“你!”那人指了指马汉,质问,“刚才干吗放他们走?!”

马汉微微一愣,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是个极度不喜欢说话的人,更不会和人争吵,无视那男的,决定还是回室内去,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出来。

“站住!”见马汉不语,那人倒是不依不饶起来,走上几步,“你该不会和刚才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吧?”

马汉不喜欢说话,不代表他的脾气好!话说回来,整个S.C.I.里,除了展昭之外,没有一个是脾气好的,基本都属于攻击型的肉食类动物~~不过还是那句话,S.C.I.是全警局抽调精英组成的团队,里面没有不长脑子的人,马汉明白待会儿还有任务,在这里和人发生纠纷可能会引起麻烦,更何况那人身边还有个沈灵。

但是,马汉能忍,他身边的陈佳怡不能忍,她冷笑着说:“你真行啊,刚才坐地上吓得发抖,现在没事儿了,就在这里学恶狗咬人?!——孬~种~”

“你说什么?!”那人走上几步。

陈佳怡赶紧躲到马汉身后,探出头来继续说,“你看你那个样子,面无四两肉,怎么着?现在还腿软呢吧?刚才是不是吓坏啦?胆~小~鬼~”

“你~~”那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陈佳怡拍了马汉一下说,“闷葫芦!别客气!揍他!”

瞥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陈佳怡,马汉突然觉得她有些像马欣,好象年纪也差不多,无奈摇摇头,“走吧。”

陈佳怡见马汉脸上似乎是有了些笑意,心满意足地想跟着他往回走……

“别走!把名字留下!我们要调查!”那男的又跑上了几步,气势汹汹。

马汉停下脚步,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头向他走过去~~脚步不快也不慢,一直走。

见马汉走到近前了,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男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说:“你……你想干吗……“

马汉站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淡淡笑:“你看看这四周,有摄像头么?”

…………男人一惊。

“呵~~”马汉笑了笑看看沈灵,“特意上这儿来绑架你,应该事先就知道没有摄像头吧,一吓唬就跑了,这绑匪也太缺心眼了~~还有车子里那个,晕得太久了……”说完,拍拍那男人的肩膀,“不知道是谁在做戏……”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愣住,只见那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极其精彩,身边的沈灵似乎是猛地醒悟了过来,惊异地转脸看那男子。

马汉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听身后一声响亮的耳光,沈灵指着那男的破口大骂:“孔诚,你特意演戏来骗我?你去死吧!”

“沈灵,沈灵你听我解释……”

………………

陈佳怡看得有趣,追上马汉:“我明白了,那个男的是特意找了人来演戏,想和那女的一起被绑架,只是戏还没演完,就被你破坏了……你怎么会发现的?好神奇!”

马汉走到赌场门前,“你能不能装成不认识我?“

陈佳怡一愣,随即点头:“好的。”

“谢了。”马汉拉开大门,快速走了进去。

陈佳怡在原地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名字来~~~

另一边,白玉堂和展昭回到了S.C.I.的办公室。

“蒋平,你查一查这个卫永是不是就是当年的那个警察卫永。”白玉堂说。

“好的。”蒋平快速地从电脑里调出了以前的人事档案。

“猫儿,看什么呢?”白玉堂见展昭盯着一份文件皱着眉发呆,有些好奇地凑上前问。

“孔丽萍那天给了我们几个名字,这是她们的档案……有些古怪。”展昭说。

“哪里怪?”

“你看!”展昭边翻着文件边说,“这几个人,孔丽萍,今年31岁,那么十年前就是21岁,张真真、安庆瑶和李絮都是28岁,那么十年前就是18岁,最小的沈灵今年也是27岁,也就是说当年已经17岁了,但是徐佳丽死的时候只有13岁!”

白玉堂仔细地看着那些资料,也一脸疑惑:“是啊,一般二十来岁的人,会跟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有什么过结?而且……年龄差异这么大,为什么会在一起学跳舞?”

“可惜这所学校在那个案件发生之后就关闭了。”展昭翻完资料,一脸的郁闷,“不然还能找人问问。”

“呵~~”一边的蒋平突然笑了一声。

白玉堂和展昭转头看他。

“笑什么呢?”白玉堂不解。

“哦~~头儿,你知道那个卫永当年是因为什么被开除的么?”蒋平看着资料。

“因为什么?”两人凑上前。

“看!”蒋平点开卫永的资料,说:“故意破坏现场。”

“破坏现场?”展昭皱眉,“怎么回事?”

就见卫永的离职原因里写着:“不遵守警务人员的基本规范,故意破坏凶案现场。”

“能不能查到是哪个案子?”白玉堂问。

“……啊,就是徐佳丽的案子,看,这儿写着呢!”蒋平点出资料,“他把那张魔法阵图给改了。”

“他改成什么样子了?”展昭急切地问,“有没有照片?”

“没有照片,我们看到的都是先取证的。”蒋平搜索了一通,未果。

“猫儿。”白玉堂回忆了一下说:“那天我去问楼下的文叔,讲到卫永的时候,他脸上变颜变色的,好像在隐瞒什么。

还有,那天李絮也在,她喝醉了,说什么好男人,杀人偿命之类。”

“先审卫永,再找李絮!”展昭合上资料。

“跟我想的一样!”两人正想往外走,蒋平桌上的电话响,接起来一听,惊得叫了起来:“头儿,孔丽萍死了!”

“什么?!”白玉堂和展昭有些发懵。

“不是让刑警组的人盯着她么?怎么会死?!”白玉堂满脸怒气。

“她是……自杀的。”蒋平说。

…………

十五分钟后,白玉堂和展昭赶到了孔丽萍家门口,就见艾虎和几个重案组的警员都在现场外徘徊着,许久不见的公孙正抱着手臂站在门外,也不进去。

“公孙?”白玉堂和展昭一脸惊讶地看他,“你怎么来了?”

公孙皱皱眉,冷笑。“怎么?你白队长什么时候把我开除了?”

“……没,你不是请假么?”白玉堂赶紧陪笑,和展昭对视一眼——好大的杀气~~

转开脸,公孙一脸的不爽,“我收到短信说这里有凶案,就来了,鉴证科的人不知道我请假。”心里却把那个该死的白锦堂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又做了一夜~~禽兽!

“怎么不进去?”白玉堂看众人。

公孙摇头,“大家都不敢进去。”说完,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

白玉堂起先听了都觉得新鲜,什么叫不敢进去,里面有鬼不成?那么多警察。

等门被推开,两人往里一看……愣住。

就见房间里的吊扇上,挂着孔丽萍的尸体,她的脖颈处一道长长的刀口,鲜血撒了一地,环顾四周,天花板上、墙壁、地面……画满了魔法阵图……景象诡异至极。

白玉堂明白了,众人不敢进去,是怕破坏现场。

公孙说:“我让他们先别进去的,这场面,小展先看一下比较好。”

展昭站在门口,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公孙:“你觉得她是自杀?”

公孙点点头,“你觉得呢?”

“自杀。”展昭简短地回答,“不过,应该是无意识的。”

艾虎凑上来,红着脸“队长,我的人没盯紧,办事不力,出了那么大岔子。”

白玉堂拍拍他肩膀,问:“是谁一直盯着她的?”

“是我们。”两个看起来相当干练的警察走了上来,“我们一步都没离开过,就这么盯着,她绝对没有出来过,也没人进过她家,后来见她没出门上班,觉得不对,敲门没人应,撞开就看见这个样子了,邪门~~”

白玉堂点头,问展昭:“猫儿,你刚才说她是无意识自杀?”

展昭点头,“你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没脚印。”

“对!”展昭点头说:“这些图看来很乱,但是细看却很有规则,是由四周往里面收拢的螺旋形。”

“终点就是死者身下的一滩血……如果是有人画了图,再伪装成上吊的样子,没有理由不留下脚印。”白玉堂接着说,“警员也说没人出来过。”

“你们看她的手!”公孙指着孔丽萍的手。

众人抬头细看她的手和手臂,满是伤口,已经被血染红了——自残?

“她应该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臂,用血画的图,而头顶上的那些,则像是很久以前画的,都干了。鲜艳度也不一样。”公孙叹了口气,“这不是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感官催眠。”展昭突然道。

“什么?”众人不解看他。

公孙问,“就类似于催眠麻醉?”

“没错!”展昭点头,“在医学领域的确有人曾用过这样的招数。”

“催眠麻醉?”白玉堂不解。

“有些人对麻醉类药物是免疫的,也就是说,要很大的计量才能产生麻醉效果,或者有的根本麻醉不了。要知道,麻醉剂用多了对身体是有害的,所以,曾经有一个案例是让催眠大师将人的感官催眠,让患者暂时失去痛觉,进行完手术后,再把人叫醒。”展昭耐心解释。

“……”众人静静听完,白玉堂来了一句,“那个不是特异功能??”其他众警员一齐点头啊点头。

公孙和展昭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像是在说——你们这群没见识的~~~

“等一下~~”白玉堂摆了摆手,说:“你们的意思是,孔丽萍她先用自己的血把房间画满了魔法图,再把自己吊死,还不忘给自己的脖子上来一刀?”说完看看展昭,“谁能让一个人这么残忍地对自己?”

展昭转脸盯着他,缓慢地说:“她~自~己~”

……?……

鉴证科的同事拍完了照,展昭和白玉堂走进房门,环视四周,在房间中央看到感觉,更加震撼!

公孙叫人取下孔丽萍的尸体,简单地进行了尸检,“人是早上刚死的,不超过三个钟头……凶器是一把裁纸刀的刀片,落在地上的大滩血液里,刚才没注意到。”公孙站起来,简介地说:“身上伤太多了,有新有旧……具体情况,我带回去尸检完后给你报告。”

“公孙。”展昭突然叫住转身要离开的公孙,“你在验尸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统计一下,死者身上不同时期的伤痕数量?”

公孙微微一愣,点点头,“好的。”

“猫儿,你又有什么鬼主意?”白玉堂伸手搂过展昭的肩膀,“说!”

展昭拍他手,“爪子拿开!”

有些讪讪地收回手,看到展昭左手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白玉堂心里美滋滋。

“呃~~~~”展昭也注意到了戒指,猛地轻呼了一声,白玉堂也是一愣,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孔丽萍的孩子哪儿去了?

迅速地各个房间搜寻了一遍——没有!

“嘘!!”白玉堂突然对众人说,“都别出声!”

其他的警员都安静了下来……现场变得寂静一片……隐隐约约~~似乎有什么声音……像是小猫在叫。

白玉堂和展昭循着声音走过去……到了阳台。

孔丽萍家是老式的居民住宅,有一个三平米左右的阳台……阳台上放着一个洗衣机……洗衣机的盖子被一块毛巾隔着,没有合上——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走上前,打开洗衣机的盖子,白玉堂伸手进去,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小婴孩……差不多一岁左右……

那孩子似乎是刚刚醒,好奇地看着抱他起来的白玉堂,小手伸啊伸,似乎是有些不舒服,两只脚也踢啊踢,皱着眉头。

白玉堂双手抱着他,一动也不敢动,问展昭:“猫儿,怎么办?”

展昭摇头:“小白,你怎么这么抱孩子,看着像是在掷界外球!”

“死猫!你别开玩笑……他好软啊,会不会被我捏死~~”白玉堂的手心开始出汗,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

“他好像很不舒服啊!”展昭也有些慌了,“你用小点力!”

“我没用力啊!”

“笨老鼠!连孩子都不会抱?”

“那你来!”

“我不会。”

“那凭什么我就一定要会?!”

“你会做家务!还有你也是哺乳类!”

…………

正在争吵,那个婴孩突然瘪瘪嘴,仰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

“他哭啦!”展昭怒瞪白玉堂,“快想办法!”

“死猫!”白玉堂回头看众人,“有女的没有?”

艾虎等一干刑警彼此望了几眼,摇头。

孩子开始越哭越大声。

“小白!你是不是弄疼他啦?”展昭退后一步,指着小孩问。

“没有吧?”白玉堂头上开始冒汗,“我没用多大力气啊~~谁想想办法!”

“队长!我找到一个摇篮!”艾虎从房间里提出了一个精巧的摇篮。

“快拿过来!”白玉堂如释重负,连忙把孩子放进了篮子里。

孩子躺到摇篮里,摇篮两下,就不哭了,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着什么。

白玉堂擦了把汗,松口气。

展昭第一次看到白玉堂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觉得好笑。

“孔丽萍干吗把孩子放在洗衣机里?”白玉堂不解,伸手小心地逗逗那个小孩,小孩伸手抓住他的手指。

“也许……”展昭看着房间里四周的图案:“她怕什么会伤到这个孩子吧。”

“猫儿,你刚才让公孙给你统计死者身上,不同时期的伤痕数量,什么意思?”

“你数数,天花板上,图案有几个?”展昭指头顶。

“……”白玉堂数了一下,“十三个。”

“地板和墙壁呢?”白玉堂又数了一下,惊奇地发现,“都是十三个?!”

展昭点头,“你还记不记得孔丽萍去张真真和孙倩的凶案现场烧了一些纸符?”

白玉堂点头,“你是说,这是某种……法事,仪式什么的?”

“孔丽萍的样子,有些恍惚。”展昭说,“她可能被催眠了。”

“催眠?”白玉堂不解。

“你想。”展昭摸摸下巴,“孔丽萍她们当年显然是隐瞒了什么,而且还很亏心……那个魔法阵图应该是她一直挥之不去的阴影~~而且她似乎日子过得也很不顺心,——那么像这种类型的女人,很有可能会去干什么,寻求帮助呢……”

“算命!”白玉堂猛地反应过来,随即又说,“你是说算命的人给她催眠了?”

展昭说,“催眠是无意识的,如果你是孔丽萍,哪天醒来过来时,发现自己家的天花板上画满了这些熟悉的魔法阵图,你会觉得怎样?”

白玉堂笑。“如果当年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肯定会被吓死。”

“然后不久又听到张真真死了。”展昭一步步引导。

“觉得下一个会轮到自己。”白玉堂接,“然后孙倩又死了,她认为下一个会轮到自己的儿子,所以才把孩子藏起来。”

展昭拽他袖子:“小白,你真聪明!”

白玉堂也拽他袖子:“猫儿,你夸我聪明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白’?!”

“不过这只是猜想……”展昭说,“有些大胆。”

白玉堂吩咐艾虎等人帮助彻底搜查孔丽萍的家,并且去她的公司调查,特别问一下她的同事和朋友,有没有听她提起过算命之类的事情。

“对了。”白玉堂突然说,“反正是猜,我有个更大胆的想法。”

展昭看他,笑,“你是不是觉得,卫永的行为,可能也跟那个‘算命的’有关?”

白玉堂笑,见左右无人,凑上去在展昭耳边说:“猫儿,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那你知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圣诞节要记得送给我哦~~”

展昭脸刷的就红了,抬脚狠狠踩了白玉堂一脚,咬牙:“死老鼠!”

“咳咳~”白玉堂佯装咳嗽一声,说:“回去后,我们也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审卫永。”

展昭转了转眼珠,说:“我想,我们今天先不回去,去另外一个地方。”

白玉堂凑到他耳边说,“现在轮到我猜了,是不是去沈潜的那个,□□开幕活动?毕竟他昨晚是最后一个见过孔丽萍的人!”

“哼!”展昭挑眉,“蛔虫!”

白玉堂一听,乐了,笑得别有深意,压低声音说,“你肚子里的?什么时候钻进去的?”

“闭嘴!”展昭红着脸抬脚就踹,“死老鼠,恶心死了!!”

“走吧。”白玉堂拿出车钥匙拉了展昭就走,却听艾虎叫,“头儿!你们把孩子带走啊!”

“哈?!”展昭和白玉堂张大了嘴。

艾虎屁颠屁颠地把摇篮提了过来,塞到白玉堂手上,说:“等现场封锁后,就没人带他了,你们带回去吧,他也算目击证人,按程序是归你们的。”

白玉堂苦着脸接过孩子,和展昭一起下楼上了车。

“艾虎这小子,长进了啊!”白玉堂磨牙,“还知道走程序!”

把摇篮放在腿上,展昭笑呵呵,“还不是你带出来的,你白少爷手下哪有肯吃亏的?”

“他怎么不哭了?”白玉堂发动车子,好奇地瞥了一眼小孩。

展昭伸手轻轻戳了小孩的肚子一下,引得那他“咯咯”笑了起来。

“真好玩!是软的。”展昭又戳了几下,最后一下估计戳疼了,那小孩抿抿嘴,又“哇”一声哭了起来。

“玉堂!哭了!哭了怎么办?”刚才还玩得兴起的展昭立刻慌了手脚。

“玉堂没哭!”白玉堂幸灾乐祸。

“怎么湿了……”展昭摸摸摇篮下面……“呀!尿了!”说完,一把把摇篮拿开。

“猫儿!淋车上了!”白玉堂惊!

“我裤子上都是,你还有空关心车?!”展昭苦着脸哼哼。

“裤子湿了?脱下来!”

“好!………………你去死!”抬手就把摇篮推过去。

“喂~~猫儿!我开车……拿开,衣服上都是了……”

“有难同当!”

……………………

回S.C.I.的路上,继续S型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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